宋余这几天哪都不去,天天窝家里,而肚子疼了几天后才缓和。

    周泱泱知道她来初潮了,更是用足了心陪她,看她一不小心就染红的裤子,就若有所思地看,紧盯着,然后兴奋地打电话给宋德洲,“老宋,咱家有女初长成了!”

    然后还不尽兴,楼下碰到黄建行夫妻在散步,还主动和对方说了这事,请教黄家嫂子该如何如何。

    后来宋余下楼找水喝,看到黄景煌也在,她刚端起陶瓷杯,就被那家伙一把抢过,伸手碰了陶瓷边缘试试,发现是凉开水后,顿时瞪大眼睛教训她:“听说你身体又不舒服了,还敢喝凉水?我那天远远听见我妈让我哥查了书籍,说是不能吃凉的,二婶婶忘了告诉你吗?”

    宋余:“……”

    她初潮的事儿难道已经闹得人尽皆知?!实在是太、太丢脸了!

    “……我喝温开水总行了吧?”她黑脸妥协。

    “可行。”然后又听见黄景煌问:“喂,宋余,你到底是咋的了?那天可是活蹦乱跳的,害老子差点跑断腿。”

    敢情这家伙并不知道?也对,女生那点事儿哪能是一个男生能懂透的。

    宋余松了一口气,万幸这二愣子误以为她又生病了,顿时不耐烦地挥挥手,“我能咋地,你赶紧走。”

    黄景煌走了几步,又不放心,“真没事?要不要我再去找我哥问问,他南大的高材生,见多识广!”

    宋余:……

    “滚!”

    “呃呃呃呃,我滚。你这死丫头,比天气预报还不正常。”

    黄景煌念念叨叨地走远了。

    终于落得耳根子清净,宋余腰酸背痛的,连出门的心情都没有,干脆躺在沙发上挺尸。

    窗外树影婆娑,安安静静的,偶尔听到街道外面有摩托车那稀罕的嘈杂声经过。

    在这个年代,凤凰自行车才刚普遍安家落户,有一辆能喝石油的嘉陵摩托车,那简直就是普通家庭的一种奢望,而人比人能气死个人,福安街早就有人载起了四个轮子的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