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他是双生子,我独自流落在外,你是我大哥沈承安的未婚妻,与我是叔嫂。”他违心说这话,声音也不硬气。

    陆令容定定看着他,想了片刻,只搜寻到一些杂乱无章的记忆,印象里她好像深刻的喜欢着某个人,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了他是谁,又记得,她确实与一个叫沈承安的人有过婚约……

    拼接那一团乱麻一样的记忆,也只搜索出,她似乎确实是他嫂嫂,蹙眉看着沈齐安,同意的点点头,“我记得,好像有这么回事。”

    沈齐安心道,她可真好骗。

    “你还记得什么?”

    陆令容仔细思索,万千思绪在头脑中乱成一团,根本连不起来,越想厘清越觉得头疼欲裂,勉强用左手支撑着身体,试图从旁边爬下床。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沈齐安伸手要扶她,被她避开,“你还带着伤,动不了就别动,当心扯着伤口。”

    陆令容避开沈齐安的接触,脚上铃铛叮当作响,在安静的房间里尤为清晰,到底还是没起来,只能又躺回去。

    她认真道:“你是承安的弟弟,我是你嫂嫂,男女授受不亲,礼也。”

    陆令容醒来后便很乖巧温和,并不像早前反应过激,也没有过多的刨根问底,好像一切都能接受。

    直到晚饭时,令文回来。

    他走了半日的路,从晨起到现在,腹中粒米未进,寒风吹得他面色发白,手臂上的伤口痛得他嘴唇发紫,撞开房门那一刹,整个人差点倚着门倒下去,可看到陆令容担忧地望过来,又撑着重新扶着门框站好,朝她扯出一个笑:

    “姐姐醒了。”

    “你这是去了何处,弄得这一身伤。”她也好奇,自己这一身伤从哪里来的,但她一直忍着没问,等着令文回来,竟也奇怪,她不记得之前醒了发生了什么,醒来后也没见到令文,心里却很安稳,觉得他一定会来找她,果真来了。

    “姐姐不记得了?”陆令文看了一眼守在旁边的沈齐安,他一直坐在窗边,却没开窗户。

    陆令容嗔道:“你看他做什么,是我在问你。”

    陆令文笑笑,“此事说来话长,姐姐让我先喝口水再说。”

    他喝过水,又坐到她床沿,将他们上白云峰祭母如何被拦截,又如何坠崖被救,以及她伤到脑袋患上癔症的事说起,时刻关注着陆令容的神色变化,生怕她有过激的反应再度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