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他也是今儿选定的这里。

    他前脚刚到,那边庄子上就一反常态,连一步不曾踏足别庄的孟老夫人都来了,闹了一场。

    这就罢了,睡到半夜竟然还走水,烧了一栋屋子。

    宫珏素来谨慎。

    今儿的事又处处透着不对劲,他对外面懒懒吩咐了句:“盯一下罢。”

    李渠性子随了主子,也是事无巨细无不谨慎,听到这话,回道:“是,已经在盯着了。”

    看着屋里的人影躺下去,李渠便悄悄退下了。

    不过宫珏并没有再睡。

    他仰躺在宽大的卧榻上,睁着眼看着屋顶,夜色里,他肩膀处绷带上鲜红的血迹,格外显眼。

    盯着屋顶看了好一会儿,他才再次闭上眼睛入睡。

    孟晚陶和小瓷抱在一起裹着棉被生生坐了一夜。

    她们看着屋子被火海吞噬,看着房梁在火海中坍塌……在看着屋子被烧为灰烬。

    自始至终,庄子里都没一个人过来问一声,她们是否还好。

    也没一个人过来救火。

    小瓷惊吓过度,后半夜在她怀里睡着了。

    孟晚陶就这么搂着小瓷坐着,一点点儿平静下来。

    天亮的时候,终于有人一脸惊慌地朝着她们跑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