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见状,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双手递到苏樱面前:“夫人吩咐奴婢交给姑娘的”。

    苏樱抬手接过,并不是何物,依然带着淡淡笑意,拂了拂身子,屈膝道:“劳烦嬷嬷代我谢过夫人”。

    嬷嬷点头:“如此,奴婢便先行回府,也好叫夫人安心”。

    “荣秋,你替我送送嬷嬷”苏樱颔首道。

    直到听见嬷嬷出门时,帘子放下的声音传来,她面上的笑意才慢慢退去。

    荣秋送走嬷嬷返回屋里时,见她蹙眉端着一杯清茶大口喝下,忙转生取了一盒蜜枣。

    苏樱见状摆了摆手,又喝了一口清茶,缓过神来才道:“腻得慌,这药怎么越来越甜”。

    避子汤怎会是甜,若不是嬷嬷将装汤的碗收走了,荣秋都想尝一尝。

    每次姑娘怕自己担心,都用这个找这个借口,莫不是忘了自己这个年纪怎会没尝过避子汤的苦滋味。

    想到刚姑娘一脸笑意接过避子汤的模样,荣秋有些心疼,两人在别院处久了,她对这位苏姑娘破有好感,姑娘待人极好,平日里没什么脾气,说话也是温温和和的。

    “姑娘,不然下次咱别喝了那玩意儿,躲过嬷嬷的眼睛不难,奴婢有法子。”荣秋扶着苏樱在椅子上坐下,开口道。

    “无妨,我自己也不想生养”。说着苏樱想起刚嬷嬷给自己的纸,她从袖子里将纸拿出来,打开一看,上面竟一个铺子的地契。

    看地契所写铺子不大,位置却是绝佳,也是值钱得很。

    默默将地契收起,心里不由感叹,这两母子真是一个比一个大手笔。

    宋宴的母亲每次让嬷嬷送避子汤来,都会给苏樱一些‘补偿’,苏樱决定自己找个日子得清点下自己到底攒了多少银子,她估摸着着两母子送的,快赶上整个苏家的钱财了。

    “是药三分毒,姑娘你还年轻,可别说什么不生养的话,姑娘若是现在有了孩子,可是世子爷的长子,有了筹码于你所求不是更进了一步”。荣秋苦口婆心嘀咕着。

    苏樱闻言,心里一暖。

    荣秋是宋府过来的人,规矩是入心的,能与自己说这番话,苏樱知道以是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