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儿,这次爹就不罚你了,不过你可不许再溜出去,尤其这几日,京城是非多,你就在书院里好好呆着。”

    “是。我哪都不去,就在书院里陪着宣弟和祖父。”凤宛乖巧应道。

    话音刚落,就见一人撒腿如飞跑进精舍,“院长,不好了。”

    翁白首一肚子气没处撒,白胡子吹的老高,恨声道:“张诤,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岂不闻行止有矩,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啦?”

    张诤垮着脸,跑得满头大汗。“院长、各位先生,书院大门忽然被官兵围了,四城门紧闭,已经开始封城戒严了。”

    众人都是一愣,看向凤成周。就在此时,忽听远处传来沉闷的钟声。凤宛茫然四顾,翁白首和沈六合却迅速起身,二人侧耳倾听,面色严峻。

    “怎么了?”柳二郎犹自不解。没人回答他。

    “当——当——当——”初时,钟声只有一线,过了会,京中诸寺观,钟声齐名,声动四方。

    “到底怎么了?”柳二郎再问。

    翁白首仰天长叹,“鸣钟了。”

    “什么钟?”

    凤成周轻声道:“陛下归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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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瞬之间,京城街巷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四城门火光乍起,把天都映红了。商铺、民宅紧闭门户,街面上只有官兵来回跑动。

    白山书院已关了大门,近百学生聚集在前院,听着外面的响动。每个人脸上都满是忧虑和惶急。

    见凤成周等人从后院匆匆赶来,学生们围了上来。“院长,兵变了。这如何是好?”

    “怕什么。”有人高声道:“咱们书院讲武堂,平日教大家骑射功夫,白山书院一百多个大好男儿岂能轻易就范?。”

    “对,后院还有几件长短兵器,我们去取来。”几个学生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似乎就准备推开大门与官兵厮杀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