拴布条时,她必须双手从他勉强撑起一点的腹下交叉穿下拉出对边的布条,这样做时,她就象在抱住他的腰。

    “真软和。”他突然说。

    “你说什么?什么真软和?这包药吗?”她问。

    “我——我背上真软和。”他说。

    她这才发现自己的胸正紧贴着他的背,而自己刚才只顾缠绕布条竟然没注意到这点。她的脸一下红到耳根,感觉旁边象有炭火烤着似的,她忙退站到一旁说:“剩下的你自己拴紧吧,我要走了。”然后逃也似地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房间后,刘叶贞没点灯,双手紧紧按住自己胸口,生怕按松了些,胸膛里那颗心就会蹦出来,又蹦到张灿的背上去。

    六年了,丈夫李当归离开自己已经六年多了,自己当斋姑娘也刚好六年,扪心自问,这六年中自己不是没有想过男人,如果一个从没有吃过糖,连糖是什么味道都不知道的人肯定不会想糖,可一个吃过糖的人不可能不想念那甜蜜的滋味。

    可想归想,这糖也不是随便能吃的,因为自己是斋姑娘,是在佛祖菩萨面前发过誓言的,是当着乡邻宣布过自己要终生吃斋不嫁人的。

    脑袋里说吃斋不吃肉,可自己身上去长着这两团肉,这肉割不掉扔不掉总在胸前晃,晃得别的男人眼馋,也晃得自己心慌,为什么这肉就不能听心的话,安静一些呢?它们为什么总是晃来晃去的呢?

    刘叶贞一夜没睡好,翻来复去连床板都不停地提抗议。

    半月后,张灿的腰好了大半,他已经能自己下地活动了,只是稍稍重点的东西还不能动。

    这一天,刘叶贞公爹的舅舅家派人来,说那边跟另外一家人发生了矛盾要断是非,叫她公爹家去人,人越多越好,人多才势众。

    她公婆立即带着根娃去了,小孩也算个人,刘叶贞留下看家和照顾张灿,家里就只有他们两人。

    吃饭时,张灿说:“表嫂,这些天多亏你照顾我,这好东西也不能我一个人吃,你也在这里吃吧。”

    刘叶贞本想回自己屋里单独吃的,可不知什么鬼使什么神差,她没走,她和他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吃饭时两人都不说话,只默默地刨饭夹菜,时不时抬头,两人的目光碰到一起,又赶紧避开,好象对方的眼睛是烫人的火炭。

    碗里只剩下一只鸡腿,两人都没动它,过了好一阵,两人不约而同地同时伸筷子夹住了这只**,刘叶贞忙缩回筷子说:“我不是跟你抢,我是想夹给你。”

    “你——说话算话?”张灿直直地瞪着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