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现在勤加修炼是否来得及,总不能什么都不做,那样只会更心慌。

    有些事只有他们高层知道就足够了,没必要让他们也跟着煎熬。

    幻景看着站在窗边的少年背影,一瞬间思绪回到了她十一岁那年初见钟离醉时的情景。

    只是少年黑衣,而钟离醉是白衣。

    这个年纪一身黑衣定是有故事的人,幻景猜测着。

    对着钟离曼小声说,“娘亲遇见你父亲的时候他和这位哥哥一般大。”

    小家伙也不知道听不听得懂,却是看了少年一眼。

    少年自是听到了她的低语,转过身来看到幻景有过刹那的睁愣和柔和,随即恢复正常。

    幻景是以真身来的,报的名号也是殿主的女儿身份,这才如此顺利的见到少年。

    当然她可不会当他是小孩子,竞争越是残酷的地方孩子越是早熟,要真把他当孩子可是要吃大亏的。

    幻景忽略少年的异样,看着少年明显稚嫩的脸庞却有一双忧郁的化不开悲伤的眼睛。

    眼睛中没有怨恨,看来还是个理智尚存的孩子。

    让人不禁想要拂去他眼中的哀伤,也带走他的心伤。

    这样一双狭长明亮的眼睛不适合悲伤这种情绪,却恰恰不适合的真实存在着。

    幻景就这样站着微笑打招呼,“你好,我叫幻景,这是我儿子钟离曼,刚出生没多久,怎么称呼?”

    少年没回答,而是走向桌边,“请坐。”

    幻景顺着主人的心意在他对面落座。

    少年抬手倒了杯茶推到幻景身前,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