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隆雷声而至,大雨滂沱,山路崎岖,走的越发艰难。

    魏月昭咬了咬牙,一旦到了巫山,这人必定将她杀之而后快。

    “你将我绑着,手无搀扶之物,我只怕是走到明早都走不上邬山。”魏月昭微微一笑,“横竖我也逃不掉,索性就帮我把这绳索给解了?走的也能更快些。”

    她看向身后,男人迟疑一瞬,最终解开来。

    大约又走了一个时辰,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此时已快到山顶峭崖之处,前路模模糊糊。

    此时一阵寒光乍现,十几人从身后提剑杀来,顷刻之间便至眼前,将他们二人团团围住。

    暴雨乍停,月光撒了一些,魏月昭这才依稀看清这些人全做黑衣蒙面的装束。

    “南诏小国,敢骗我们!”带头的那人长剑相向。

    男人呸了一声,道:“血引已在平广王麾下,想要,便去拿吧!”

    魏月昭心下一惊,南诏果然和平广王勾结。

    男人提剑而上,顿时便与黑衣人厮杀起来,魏月昭趁他们不注意,身子慢慢向后退着。

    她没有刀剑,如何自保?

    男人看她想逃,立时便跳过来抓住她的手臂,黑衣人涌了上来,他却将魏月昭推上前挡在身前,魏月昭躲闪不及,肩头被狠狠刺伤一剑。

    顿时血流如注,疼的钻心。

    魏月昭趴下身来,肩头不能活动,所幸手中摸索到一柄剑,立即躬身而起,剑尖宛若游龙,霎时间便与男人打作一团,刹那间竟已过了十几招。

    幼时祖母教导,而她惫懒,每次都偷奸耍滑的逃过骗过。

    可自祖母逝去,她却将祖母教的剑术重拾,夜里每每想起都要提剑一试。

    昔日不爱学的剑术此时竟悉数在眼前,如走马观花那般,一招一式,似印在脑中,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