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赋叹气道:“兵力不足是真的,粮饷不足也是真的。这事是我到了敌营才真正查到的事实。我们朝中有人故意设计了这一场战争,商国的无端开战便是那个人为了陷害我,为了向我们大纪进攻的第一步。”

    纳兰落雪有些呆了,道:“那怎么办?这仗还怎么打?朝堂上的皇帝难道就不管吗?”

    赵桓赋嗤笑道:“怎么管?这事被那位欺上瞒下,明明十万的兵力,到我手上只有五万,那粮饷更是只有两三万人的量,莫说打战,只怕就这么撑着,也是撑不了几天。这仗只能速战速决,否则越拖越麻烦。”

    “所以,他们设计让弧城关的百姓出走,就是为了断了你的后援,只领着这五万人,吃着不够的粮饷孤军奋战!好歹毒的算计。”江诗蕴冷冷道。

    是啊,这就是一个死胡同,敌我兵力悬殊,又粮饷不足,这就等于让赵桓赋带着这些兵为了那位朝中一人之利益全军覆没了。

    没想到会是这样严峻的情况,大家一时愣在那说不出话来。

    最后,还是沈庆之开口道:“你可知朝中官员到底是谁与大商勾结,设计了这场战事?”

    赵桓赋冷声道:“还能是谁?上次苍城国之事亦是与外邦勾结,私下行不可告人目的。用求和之名将物资送与那苍城国养虎为患,这次又是商国,我看这个人狼子野心,想必是被我逼急了开始暴露势力了。”

    沈庆之骇然道:“你是说,那苍城国一事是这个人所为,现下商国一事也是这个人,甚至于……老国公的事,都是这个人做的?”赵桓赋轻轻地点了点头,眼中却燃烧着熊熊火焰,这个人的所作所为已经不能用卖国求荣来形容了,简直就是罪无可赦!多少人命在他的算计中丧生,又有多少人命因为他的野心而死不瞑目。

    赵桓赋缓缓闭了眼,再睁开已经是一片清明,坚定道:“我等不了了,就算我爹的事没有证据,但是,这场战争结束后,我必定要为这些枉死的将士们讨回公道!”

    纳兰落雪和沈庆之的脸上都是一派冷肃,看来,是时候和那位算总账了!

    四人沉默了一会儿,纳兰落雪道:“现下该怎么办?粮草不足,我们得征集粮食才对,我们三都是不缺钱的,只是今年刚下了雹子,附近的地方收成都不大好,太远的又需要时间才能运到,还有这兵力不足又该如何?”

    江诗蕴凝眉想了想,道:“我那庄子上的粮食收成还不错,倒是可以腾出不少。能顶的上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就麻烦庆之和纳兰公子到其他地方收购粮食了。”

    沈庆之和纳兰落雪忙应下来,纳兰落雪眼神亮了亮,道:“想不到江娘子还挺厉害,这雹子下的这么厉害你竟然还有能供给几万人的粮食。”

    江诗蕴白了他一眼,继续道:“粮食的事我们手中有钱倒是可以解决,可这兵力……”

    赵桓赋皱眉道:“没有象征着调兵遣将的虎符,恐怕无法借兵。”

    这倒是个棘手的问题,三人顿时陷入沉默。想当初,赵桓赋也是有这个权利的,奈何遭人陷害,别夺了兵权,成了名存实亡的大将军,这时候的他难免觉得烦躁。

    江诗蕴看着赵桓赋脸色不好,心中也难受,突然,她眼前一亮,道:“若是有谁能说动弧城关的人回来守城那就太好了,不管怎么说,那总是他们的家园,他们必定会用尽全力的。”沈庆之听了这建议也是如醍醐灌顶,附和道:“蕴娘说得对,这弧城关起码有几万的人口,若是能全民皆兵,弧城关就有救了。不然弧城关沦陷,下一个就是应州府了,朝中又有那样一位蛀虫,大纪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