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庆之听了这话点点头,道:“必须如此,这种卖国求荣之人,一网打尽才好。”

    赵桓赋转头对沈庆之道:“这细作一事暂且不说,我们已经掌握了对方一些证据,只是缺个时间验证罢了,苍城果的事情已经这样了,皇上不会轻易再提起,所以我们得有足够的把握才能行事。”

    沈庆之忙道:“那是自然。”

    赵桓赋的眼睛眯了眯,道:“前些时日,落雪通过追查当年的那个杀手组织,查到了当年的一些眉目。有人曾给那杀手组织很大一笔钱要求他们追查那个盒子的下落,并且一应牵涉到这盒子的人全数杀死,所以,父亲将那盒子最后交给了谁我们也不得而知,还连累了外祖一家。”沈庆之看出了赵桓赋隐忍着的悲伤和愤怒,拍了拍他的肩道:“这事总有查出来的时候,一时半会儿我们也着急不得,桓之,你得有耐心。”

    “我知道。”赵桓赋道:“都这么久了,要了解当年的真相到底困难,我这次过来便是要跟你说说这事,我总感觉这个细作头目跟当年之事有着牵扯不清的关系。”

    江诗蕴一惊,道:“你是说……”

    赵桓赋点点头道:“梅嬷嬷说过,当初父亲是因为发现了一些人了不得的阴谋,所以才被刺杀,这了不得的阴谋的证据便是那盒子里的东西,我猜,那必定是与敌国往来的通敌证据。所以那人才会如此慌乱,恨不得痛下杀手。”

    沈庆之听赵桓赋这么说来,也附和道:“这事极有可能。如此说来,当年那人害死了老国公后,又在苍城国之事上卷土重来,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呢?他到底是哪一国的细作?”这话一出,三人脸色大变,异口同声道:“浑水摸鱼!”

    沈庆之忙道:“这人是想搅乱了我们大纪和其他各国的关系,好坐收渔翁之利!或者,他根本就是为了瓦解削弱大纪而来,因着阴谋被老国公发现,而不惜斩草除根!”

    江诗蕴倒吸一口凉气,这样一来,这事情就不单单是赵桓赋的仇恨这么简单了,如果这个敌国细作真的潜伏在大纪多年,又身居高位,那他苦心经营这么久必定不好对付。

    赵桓赋神色一凝,道:“不管他是哪国的人,欺压到了我的头上,总得付出点代价!”

    江诗蕴看着赵桓赋眼中的嗜血,心中不禁抖了抖,报仇这件事在他的心中藏了这么多年,现在终于有些眉目了,他是怎么也不会放弃的。更何况此事已经升级到了国仇家恨。

    一想到这个,江诗蕴不觉心中有些担心,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给彼此一个机会,现在赵桓赋就要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她怎么的都觉得心口有些酸涩,可她又无法阻止,也没有资格说什么。

    像是感应到了江诗蕴的不安,赵桓赋朝她看了过来,对她安抚的点了点头,道:“丫头,你放心,无论如何,知道你在担心我,我都会尽量保全自己的。”

    江诗蕴只能放下不安,让自己极力保持平常,道:“好,你要说话算话。”

    赵桓赋用力点了点头,拍了拍江诗蕴的手背,江诗蕴没有拒绝。

    沈庆之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突然预感到了什么,只觉得心中的苦涩蔓延到四肢百骸,可他不得不强颜欢笑道:“桓之此次既然来了,就到我的别院先住着吧,就拿蕴娘设计的院子,在大虫山那边。”

    赵桓赋自然应承下来。三个人吃罢饭,便到沈庆之在大虫山脚下的沈家别院去,现下养殖场已经快扩张到这边了,江诗蕴既然来了,当然要去走一遭的,毕竟这养殖场也有赵桓赋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