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诗蕴摇了摇头,道:“虽说困难重重,可我江诗蕴相信到哪里都得讲个‘理’字,既然得了圣眷让我的玻璃有了贡品之名,当然不能尽想着盈利了。”

    郭镇道:“不盈利谈什么生意?”

    江诗蕴道:“我再应州府已经有了工厂,京城毕竟太远我也无暇分身,所以京城的分号其实我是不打算找人合作的。只做贡品和精品,不需要多少人手,更别说合作了。”

    “那也太可惜了,玻璃这么抢手,假以时日定当有一定作为,这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你真打算就这么随意放手?”郭镇觉得不可思议。还有人到手的钱不赚的。江诗蕴坚定的点点头,他们当然不明白水满则亏的道理,若玻璃遍地开花了,还谈什么贡品?

    到时候又像那养殖场的猪肉一样频频掉价,别说这玻璃还不比猪肉,有那么多人吃能消耗那么多,这时代能运用到玻璃的地方毕竟少数,多半都是用来做摆件,造那么多干什么。

    更别说那石英石总有用枯竭的时候,钱是赚了可也是短期的,到时候才是亏大了。

    见江诗蕴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郭镇顿时有些不高兴道:“话说独木难支,江娘子真的不考虑考虑吗?我郭镇自诩不才,但还是有些能力的,我可是难得对你的玻璃如此有兴趣,怎么的也得给个面子吧?”

    这不是给个面子的问题好么?江诗蕴有些郁闷道:“多谢大人美意,蕴娘真的没打算找合作伙伴,再说我虽打算在京城建分号,可如今什么都没准备好,说这些还为时尚早呢。”郭镇不解意其,道:“难道你是看不上我郭镇?”

    江诗蕴忙道:“不敢不敢,是蕴娘许多事还没做好打算,蕴娘所说便是实情。”

    郭镇一听,脸色顿时垮了下来,冷哼道:“江娘子,我劝你识相点,你以为,我这参成伯府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看来郭镇是不信了?江诗蕴笑了声,怪不得这郭镇多番试探,原来在这等着呢。

    不同于晁章虽然有些官架子却是十分有诚意的合作,这一路晁章也算出钱出力,而且不干预江诗蕴玻璃制作的任何过程,这才是尊重。

    这郭镇道一上来就说对江诗蕴的玻璃制作之法感兴趣,这叫什么诚意?就差直接让江诗蕴交出玻璃制作的秘笈什么的吧?

    这个参成伯倒是十分看得起自己,竟然毫不遮掩的觉得自己十分能耐,好像没了他就不成事一样。这哪是什么合作,倒不如说是威逼利诱,巧取豪夺。

    江诗蕴冷冷的看着他,他想怎么样?软禁,抑或是明抢?

    江诗蕴冷哼一声,什么样的流氓她没见过,就连当初狗皮膏药似的吴家和王家到底也不能从她这讨到便宜不是,只是这郭镇身为参成伯,行事这般不要脸,到底有些难看。

    莫非他以为,只有他能帮江诗蕴在京城这个地方立足?还是他早就设计好了陷阱,江诗蕴不答应就别想出这个参成伯府了?

    “那么大人,想怎么留下我呢?”江诗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