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江诗蕴长了记性,出了门就拉着江云芳缩到灶台边,看离主屋有一段距离,估摸着陈春燕听不到了才说:“大姐,你以后再说这种事起码要小点儿声啊。娘要是知道咱们要上山,肯定又要吓出个三长两短来了。”

    江云芳叹口气点点头:“我也是急了,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柴禾用完啊。你还要跟着去,我也怕你出了事。”

    江诗蕴知道江云芳责任心强,硬让她什么都不干是行不通的,只能找了个借口:“咱爹还在的时候,教过我给兔子狐狸这些小东西下套子。我这也是想着能去捉点野物换钱啊。”

    这村子虽然临近着大山,但是因为山上有老虎的传言,村里人敢去捕猎的也少,都只是老实的种地。

    江诗蕴知道原身父亲江大壮活着的时候算是村子里很厉害的猎人,编造起事实也就毫无压力随口就来。

    反正她以前去旅游的时候也跟着当地人上山打过猎,知道一些相关的基本知识,不怕露馅。

    “爹教过你?”江云芳愣了一下,道,“我和娘怎么不知道?而且爹不是说我们女儿家要老老实实在家呆着么?怎么会教你这个?”

    江大壮还说过这种话?

    江诗蕴噎了一下,解释道:“啊……这个,是爹被我缠的不耐烦了,就教了我,怕你们也跟着烦他就不让我说出来。”

    这才糊弄过去。

    江云薇从屋子里伸出头问:“大姐四妹,咱娘的药好了么?”

    “哎呀!”一直只顾着说话,差点儿忘了煎药的事!江诗蕴惊呼一声,让江云薇等一会儿,手忙脚乱的开始煎药。

    江云芳帮着她着把炉火点着,看着燃烧的木柴叹气。

    这个冬天太冷,没有柴禾很难不留病根的扛过去。尤其她们一家没有男丁和收入来源,陈春燕又体弱,熬不过去都是有可能的。

    江诗蕴心里也不是滋味。当初在现代社会,她的母亲就算病了也是吃穿不愁的,哪里遭过这种罪?穷的连药都都买不起也还罢了,存起来的柴禾还这么少!

    想到这儿江诗蕴放下手里的树枝道:“大姐,光这样也不是办法,一会儿就跟娘说要去外面借钱,咱们到山上一趟吧。”

    “说借钱?”江云芳犹豫着,“娘肯定不愿意让我们去的。”

    “那就说是去卖家里的东西。总能找到借口的。”江诗蕴把药材都倒进小药壶,放在灶台上熬着,“咱们那屋还有个柜子值点儿钱,就说是村里人想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