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皆是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看着江诗蕴,异口同声道:“为什么闷久了会长蘑菇?”

    “因为蘑菇就是闷着长的!是吧?蕴儿姐姐!”赵婉瑶一蹦一跳的过来了,抓这江诗蕴的手臂摇,娇憨十足。

    虽然经过了赵婉瑶的一番解释,可江云芳和陈春燕还是很不解,这待久了房间到底跟蘑菇有什么关系?

    既然想不通,那就不要想咯!

    于是,大家又开始忙活起来,还是不肯江诗蕴瞎动弹,只能乖乖坐在大厅里休息。

    忽然,一脸落寞的江云艾慢悠悠地荡了进来,失魂落魄的,也不知是干嘛去了。江诗蕴瞄了她一眼,见她似乎还有想哭的迹象,便蹙眉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还是谁又欺负你了?”

    江云艾幽幽地瞥了她一眼,才一步两步地挪到她身旁坐下,很是困恼:“蕴儿,我听说,沈公子要走了。”

    “哦?是回府城过年吧?”江诗蕴并不觉得奇怪,反而若是他不回去才奇怪嘞!这都快过年了!若不是应州府离此处还算近便,早该回去了!

    江云艾却很诧异:“你怎么知道他要回府城?你跟他有联系是不是?”说着说着,她的眼眶便红了,看着江诗蕴的眼神也分外幽怨,“那他为何光跟你打招呼,却连见都不想见我一面?哪怕与我说说何时要走也好,我……只是留个念想罢了!”

    江诗蕴搂着她的肩拍了拍:“没有,自从他家别庄装修好之后,我就没再见过他,况且,你不是知道么?而后我便与大姐去了县城,虽说发生了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但好歹是把活儿给做完了。既然时间都拿去做活了,哪里还有空与他联系?你莫要想太多!好生过了年!若你真心喜欢他,大不了过年后我腆着脸帮你问问便是!”

    “真的?”江云艾惊喜地看着她,抓着她肩膀的手越收越紧,“那我是不是还有机会?蕴儿你对我真好!”说完便一把将江诗蕴给抱了个满怀,死死箍着蹭啊蹭的,害江诗蕴都被勒得喘不过气了,张着嘴拼命挣扎。

    兴奋中的江云艾出乎意料的大力,江诗蕴竟挣扎了好一会儿才挣开,累得气喘吁吁地:“你、你快把我、把我勒死了!这事儿哪能说的准?咱们现在说得再好听,那也只是咱们的看法,得听听他的看法,才知道你到底还有没有机会啊!”

    江云艾已经兴奋地不能自已,连连点头称是,脸上的神情却俨然已是事成的骄傲。姐妹俩说笑了一会儿,江云芳她们也全部都收拾好了,便相携离去,在路上便已经说好要请哪些人来吃燎锅饭了。

    所谓燎锅饭,其实原则意义上,就是竣工宴的家常版。因为在架梁的时候已经办过一次酒席了,实在劳民伤财,一般情况下,普通老百姓都不会再办一次酒席,所以,办燎锅饭时,一般都只请些交好的邻居,或来往密切的亲友,大约也就是一两桌的样子,吃一顿新宅里做的饭,便算成了。

    寓意着日后便要在新宅子里生活了,大家有空就来这边坐坐,唠唠嗑什么的。

    乡下地方,特别是在这样的时代,往往都很注重一些老一辈流传下来的传统,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也要奔走相告,然后大家便可以来庆贺了。

    说实在的,原先江诗蕴还很不适应,原本觉得在现代时已经够多杂七杂八的礼节了,没想到来到这里更多无法避免的封建恶俗。

    就拿一个请财神来说,请便请吧!反正对于神灵信仰她自己也会,况且做室内设计,总是要了解一些关于请财神或关公神像入宅的仪式。所以,其实这些对她来说也并不算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