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除了证明他指使杀害刘知远,”许莹急忙问道,“我们还能让他自己也承认他迫害慕河先生的事情。”

    她的想法里,王富生已经说过当初是这个姓何的害死慕河,只要把他抓回来,慕河先生沉冤得雪就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不止他们两个人,”周沉嗓音清亮,“阿莹,扬民伟杀的那个李老板,是不是也是做海鲜水产生意的?”

    “是,李某某的公司在海城市也是海鲜水产这一类的龙头企业。”

    许莹补充说,“而且,这家的生意好像做的还挺大,每年缴的税都不下千万。”

    “那就对了,”周沉面色凝重,“阿莹,我说扬民伟也是何人利指使的,你信吗?”

    “为什么啊,”许莹问周沉为什么已经是出于一种按部就班般的习惯,“理由呢?”

    她相信周沉,提问时,语气里只有对事情来龙去脉的疑惑而没有对周沉判断的怀疑。

    “阿莹,既然何人利要养狗,一条够吗?刘知远也是海城市混社会里有点头脸的,现在可以肯定是他让王富生去杀的刘知远,那他是不是也能让扬民伟去杀李某某呢?”

    “我猜,应该是李某某和他在生意上有了过节,他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所以他让扬民伟去杀李某某。”

    他完全没有见过何人利这个人,之所以那么推测,是因为他见过他的父兄都是那么干的。

    当然他的父兄不至于自贬身价去杀人,他们只会给那些得罪他们的人耍些绊子,轻则一时诸事不顺,重则家破人亡。

    他推测着,“应该是扬民伟和李某某结仇在先,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他们故意让扬民伟去挑事,制造一种扬民伟因仇杀人的假象。”

    “扬民伟本就是一颗弃子,所以他们让他明目张胆地去杀人。”周沉分析道,“被抓到以后,还能顺便诬赖一手余絮。”

    这番分析条理清晰,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周沉却像那个幕后主使一样,将其剖白得一清二楚。

    许莹瞠目结舌,略显浮夸地赞叹,“沉哥,你为什么这么聪明!”

    周沉对许莹讲的话,由许莹在晚上紧急召开的会议里复述。

    她挺直着腰,双目炯炯有神,“诸位,通过以上种种推测,我们可以确定的是,何人利有极大的嫌疑,指使王富生杀害刘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