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神庙中。

    上方的神像头颅不知所踪,两侧的香客趴伏在地,头颅亦不知所踪,身首分离处并未流出鲜血,而是被一层血膜挡住了。

    供台之上点着三根线香,丝丝烟雾飘荡。

    而神像之下,一位灰袍青年面对石像端坐着,抬头似乎看着什么却又如同出神,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

    灰色衣袍上,密密麻麻的黑点在爬动。

    从衣服到手掌上的皮肤,最后到脸上,一阵阵的,像是翻转的细小鳞片却又不同,怪异,恐怕,让人不由的胆寒。

    仔细看去,青年的样貌与那壮汉颇有几分相似但远比那壮汉来的恐怖。

    “死了……”

    沙哑在空旷的庙中回到,青年灰袍底下黑色的粘液如同沥青般在流淌,散发出刺鼻的味道。

    神像猛烈动动,似是动怒,却无可奈何,雷声大雨点小。

    线香的的丝丝烟雾戛然而止。

    青年淡淡的声音说道:“你,不过一个野神什么都做不了,连那城隍………就是不知是何人出手,这小小的青晥县还真的热闹。”

    “来了群不知天高地厚而小辈,碍事。”

    青年缓缓的站起身来,黑色的粘稠液体钻入衣袍。

    几步之间连面相都变了,从吊诡邪性变成了如沐春风,衣袍也从苍白的灰变成了天青色,一把油纸伞,撑开走入大雨之中。

    无人知晓这只魔来干什么。

    但绝对是个大麻烦,而且,不简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