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暗沉的夜色弥漫着淡淡的腐朽味道,像是冉冉盛开的紫色曼陀罗,刺激、毒辣、致幻。

    阴凉潮湿的卫生间内昏暗燥热,久经岁月蹉跎的木门破败不堪,一根极细的门闩阻挡住猛灌的强风。

    半空中的吊灯忽闪忽亮,灯芯发出“滋滋”的微弱电流声逐渐被下面闷哼的人声湮没。

    男人顶着一头灰粉色的短发,随着动作的起伏分散了额前的碎发,展露出他比例极佳的三庭五眼。狭长的眼形眼尾自然上扬,目光流转间隐隐透出狐狸的蛊惑。

    饱满的额头连着高挺的山根,汗滴顺着直鼻向下淌,最后停留在圆润的鼻尖欲落不落。一行如碎玉的牙齿轻咬住唇珠,唇齿间含着沉重的喘息声,他别开脸,修长的手指插进自己蓬乱的发间,大掌按压在脑门上方。

    “嗯…呃…”

    江自流肌肉线条流畅的手臂撑在马桶盖上,宽大的黑色破洞裤褪至大腿根部,脆弱红肿的性器被一个人快速吞吐着。

    因为薛定谔的洁癖,他只能用手臂用力支撑着自己上半身所有重量,笔直的长腿垂直抬起,洁白的空军一号抵在身下男人的宽肩上。

    江自流双目发怔,性器被男人的口腔肆意挑逗玩弄,对方的速度快到令他失神,他联想起儿时自己偷偷撑船渡舟的场景。

    小船跟随水流的方向起承转折,他抱着自己单薄的身子缩在船底,一阵阵浪花袭来,他提心吊胆祈祷着,耳边是呼啸而来的风浪,但最后紧要关头,小船仍屹立在水面之上。

    江自流的手指紧紧攥住发丝,来自头皮略微的拉扯感让他扯起嘴角,僵硬的手臂松弛许多,喷薄的欲望得以释放,射精的快感填满整个大脑。

    泛红的眼尾像红狐的尾巴一般,硬邦邦的鞋底再次抬起直直落在男人的正脸,一连套的动作将“爽完就翻脸”展现的淋漓尽致。

    他双手利落扣上皮带,丝毫不在意被踹翻在地的那个男人,窸窣的声音在黑暗中回响,江自流颤动的胸口仿佛还在回味刚才的性事,但他冷若冰霜淡淡看了眼男人,不耐地啧了一声。

    拉开松动的门闩,江自流刚踏出一步,抬眼,狭路相逢正对上一个陌生男人晦暗的眼神。

    近视让他看不清男人具体的模样,江自流只是挑眸无声询问,心里不悦的倒计时加速运作着。

    “抱歉,我找人。”男人知趣移开身子,让出了道路。

    “嗯。”江自流敷衍回以单字,慵懒地单手插兜,另一只手随意搭在裤缝上,步子轻窕。

    全国地下半岛说唱赛临近尾声,胜负的局面逐渐浮出水面,今年,但凡是对说唱感兴趣的人都领略过怪物新人——蛇骨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