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凛询问:“你的脸是如何弄的?”

    结合殿内姜嫔的哭泣,叫他忍不住将两件事联系到一起。

    珍珠赶紧跪下,语气踌躇:“回陛下,是……是奴婢下午自己不小心摔的……”

    一副不敢多言的样子。

    “陛下问你便如实回答,倘若欺君便丢入掖庭严刑拷打!”王德全立即出言恐吓。

    珍珠满脸煞白,吓得连连开口:“陛下饶命,陛下饶命,是娘娘下午派奴婢往清灵殿送了些东西,娘娘说是想要多谢灵妃娘娘这些日子的提点。

    谁曾想灵妃娘娘看到东西后便大发雷霆,还、还……”

    话还没说完,珍珠便一下又一下的磕起头来,后面的话她不敢说出口。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闻人凛回想起灵妃拿去勤政殿内的书籍,以及那字迹并不好的宫规,他心底涌起几分难以言喻的心疼来,冷峻而淡漠的脸上也有些晦暗不明。

    那些浮起的心疼就好似点点星火落入草中,只待合适的清风拂过便可燎原。

    王德全适时开口:“原是这么一回事儿,咱家可记得你是姜嫔娘娘的贴身宫女,灵妃娘娘如此冲动,也难怪姜嫔娘娘会……”

    贴身宫女被打成这样,这无异于羞辱了。

    闻人凛脸上的晦暗暗神色因王德全这句话变得有些冷冽。

    灵妃仗着家世与西太后跋扈已久,太过无法无天,同时他心底对姜嫔的怜惜也更甚。

    他示意王德全:“将殿门打开,朕进去瞧瞧。”

    说罢,他又补了句:“轻一些,莫要吵着姜嫔叫她害怕。”

    已经够怕了,便莫要更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