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培风说那话的时候是看着顾三爷说的,顾三爷不知为何,莫名感觉自己被人盯上了似的,还回头看了眼。

    但他身后只有厚厚的墙壁,他只道是自己疑神疑鬼,见顾培风喝了茶,就知道昨天的事儿已经过去了。

    至于顾培风心里是否会记恨,顾三爷是一点也不担心,反正现在顾培风这么聪明,不也得乖乖跟他低下头么?

    十万两很快就到了罗嫣然的户头,她惊喜得几乎要晕过去。

    那可是十万两啊!整整十万两!就算放在富人遍地的京城,那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要说之前顾图南还劝着罗嫣然多放些利钱出去,可收到这十万两后,顾图南反而有些警惕了。

    “母亲,你不觉得这钱赚得太容易些了么?”顾图南犹疑。

    罗嫣然又在拿着算盘一遍遍的算十万两到底能买些什么,闻言混不在意地挥挥手:“不然你以为为何朝廷要禁这个?这若是被抓到,处罚可比开赌坊还严重,自然也是因为获得的利益要比开赌坊来得多。”

    话是这么说,但顾图南却觉得赚这么多就可以了,于是劝道:“母亲,既然这次已经赚了十万两,那就算了吧,你也不要再继续参与了,一则这十万两放在钱庄总归比放出去好,二则你也说了这要是被抓到,处罚可不会小。”

    罗嫣然打算盘的手指一顿,对儿子的话有些心动,可是一想到自己前段时间莫名起火的绸缎铺子,就忍不住咬牙。

    那铺子是她厚着脸皮从罗家要来的,每年少说也要给她赚个几千两,如今不但里面的丝布付之一炬,连带铺面都给烧了个干干净净,这一通算下来,损失至少两三万两了,所以她当时才迫不及待抛了一万出去。

    这十万两的确够抹平她的账面了,可是人都是贪心的,输得倾家荡产的赌棍都还坚定地认为自己下一把肯定能够翻盘,何况这种看起来一本万利的生意呢?

    “顾老三和我们罗家是亲家,他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坑到我头上来吧?”罗嫣然说。

    当初她为了多赚点银子,又找不到门路,最后还是看到自己的弟媳,才想起来这么个关系。

    不过顾三爷的二女儿和她的弟弟是夫妻这件事,罗嫣然只告诉给了顾图南,并没有告诉给顾明德。

    “何况我们毕竟是官家,他顾老三只不过是个乡野村夫,他岂敢得罪我这么个官太太?”

    顾图南心想,自家这官儿放到京城里也砸不出什么水花,他爹一个司议郎也没什么实权,更何况苏墨兰还没死呢,他娘这官太太名不副实。

    “可我还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