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鼠李亦或是枣树,都是十分喜肥的树木。

    王家人与迟家人如今需时常在田间地头忙活,根本不可能分出时间来照顾这些果树,更别说隔三差五地四处采买牛羊粪来肥地了。

    阿萝下到洼地中挨个查看了一番,这片山坳中的鼠李个个枝粗叶茂,想来若是嫁接新芽,应是很容易存活的。

    阿萝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下,或许,她需要再去寻一次陇右节度使了。

    ……

    阮封年最近有些脑壳疼。

    自从阿萝在巩昌开田种植土豆大获丰收之后,陇西地区便涌入了大量的农民。

    原先,他为了找足耕种这一千多亩地的农人,破例放出了几百份通行令,让这些人在此地得以落户。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地,在巩昌能挣到银子的消息便不胫而走。

    如今,不光是周边的府县的人,就连许多原先已经离开了此地的人也都纷纷返回,希望自己也能寻一个活计。

    可是陇西地区每年发放的落户名额到底是有限的,因此在县衙和太守府的门口,每日一大早就有人带着干粮排着长队,希望能有幸拿到一份通行令。

    李戎一路策马从凉州卫到达兰州府城,还未进城就感觉路上来往的行人比以往要多出许多,他疑惑地皱了皱眉头,打马朝着节度使府邸而去。

    当他好不容易穿过门口拥挤的人群后,这才见到了正在前院中堂中躲清静的阮封年。

    “舅舅。”李戎来到堂中,恭敬地抱拳行了个礼。

    阮封年看见来人,有些心累地摆了摆手。

    “兰州城缘何忽然多了这许多人?”

    李戎十分不解,他前些月上京前也曾来过此处,那时都还是门可罗雀啊……

    “虎啸军的军需特使在巩昌府开田,种的那什么豆一季就收了几万石,现下整个陇西都传遍了,远近的农人们都蜂拥想来此种地。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