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刚才扑上来时,容渟脑子里还有些糊涂,分不清现实梦境。

    这一折腾,他便半是清醒了。

    烧糊涂的脑袋一直在做梦,还是最近常做的那个梦,梦里得叫她皇嫂,气得他心口发慌。

    刚才睁开眼,看着她垂着脑袋坐在他的榻边,细细一截颈子在眼前晃。

    肌肤极其白皙,比雪地还要干净。

    像是摁一下,就会留下红印。

    他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目光逐渐幽深。

    大概是因为那些药的作用,自制力溃不成军,他只是看着她在眼前,脑子就被一些疯狂的念头填满了。

    想宣告主权。

    想留下痕迹。

    想咬。

    这些是最能顺应他本能本性的念头,没了理智隔档,在幽暗的夜里越燃越旺盛。

    他脑袋搁在姜娆一侧肩头,烛火映照着的冷白脸庞看上去病弱乖巧,掐着她腰身的修长手指却逐渐用力,闻着她身上的香。暗地里,渴水一样,舔舐了一下虎牙牙尖。

    却听她娇里娇气的一声,“你的手轻点,掐得我疼。”

    容渟呼吸声一止,像是清醒过来一样,眨了眨眼。瞳仁里因为那些疯狂的念头而起的异常神采,平缓沉没了下去,掩藏了起来。

    脑子里那些想咬、想在她身体什么地方留下齿痕的念头还是没歇下去,视线依旧隐晦浓沉。

    却把手轻轻松开了。

    到底是舍不得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