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要弹劾隋国公主。”韦仁约一语惊雷,顿时将殿内殿外雷得外焦里嫩。

    群臣皆惊,目瞪口呆地望向韦仁约,似是不敢相信韦仁约刚刚说过的话,皆是莫明其妙!

    “隋国公主骄横无状,其罪责罄竹难书。臣请立时将隋国公主收监定罪。”韦仁约似是觉得太极殿内外还不够惊异,连连高呼,将整个大殿震得嗡嗡做响。

    大殿上立时哄得一声,炸了开来。然而,片刻之后,却又变成鸦雀无声。一个初来的御史胆敢弹劾炙手可热的隋国公主。而且口出狂言,将隋国公主说得罪大恶极,似是要将其至于死地。哪来的如此大胆?是谁借了他几个胆子?

    然而,当真是谁借了他几个胆子?试想若没有暗中支持,一个初来乍到的御史,又有几个胆子去弹劾公主?!

    殿中众臣面上已是或惊,或疑,或幸灾乐祸,或气急败坏……各种表情,应有尽有。

    便是杨悦也不由一时呆住,几乎不大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治也是微微皱眉,虽然御史可以妄言,但对韦思谦的这种狂妄之言,不由大是气恼。

    “隋国公主一向守法,哪里有什么罪责。韦卿莫要乱言。”李治皱了皱眉,愠言说道。

    “陛下宽仁,然而臣身为监察御史,只要是朝中大臣,臣便有纠察之责。隋国公主持骄蛮横,其罪责臣不得不言。”韦仁约已是严词厉色,怒目杨悦。

    杨悦听了反而微微一笑,言道:“但不知韦御史对本公主有何不满?”

    韦仁约怒视杨悦,大声斥道:“隋国公主即为朝臣,却藐视国法,时常不到任上职守。不来朝拜,更是对陛下之大不敬。”

    众阁臣听了,不由面上一松,几乎差点笑出声来,强自忍了半天才忍住。

    李治也是又好气又好笑,心中暗道:“便是如此,我还怕她不来,你到是好,竟然将这说成大罪,要治她罪,实在荒唐!”

    当下,李治气恼地看了韦仁约一眼,暗道他一声多事,不紧不慢地说道:“先皇准许隋国公主三日一朝,乃是惯例,并非隋国公主狂妄,更无什么藐视国法之说。至于请假,想来那个朝臣不曾有事请假。况隋国公主在‘斩哀’期间,先皇夺情令公主视朝,公主才勉强从旨。说来隋国公主并非因私废公,反而是因公废私,其情可愿,更无骄横之意,也无不敬朕之说。想是韦卿刚到京师,不明情况才有此说。其情可愿,你且退下吧。”

    杨悦听了心下只不住想乐。没想到李治为自己找了一大堆理由搪塞,到是合情合理。便是自己也没想到这么多,实在有才。

    李治此说的确可圈可点。自来御史上言不会轻意言罪。李治不好就此对韦仁约怎样。然而要治杨悦之罪,却也万万不能。因而代杨悦仔细辩驳。

    “陛下所言不无道理!”韦仁约听了,点头慨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