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离开那破地方也无所谓,反正早晚会呆不下去。”大概酒精的作用,常式余的态度也转变了。

    “好,痛快!我们再干。”我举起易拉罐跟他相触,也不知道酒是灌进了脖子还是嘴里,反正从里到外都是凉凉的。

    “不过,我看你年龄不大,有这个实力吗?不管[蔚然]怎么样,要想拿下这个厂子资金都得以千万计,你行不行啊?”常式余问的都是些现实的问题。

    “我也没数。不知道究竟需要多少,只要有可能,就要想法子筹集嘛。这点老哥不用担心。”

    “我能不担心吗?”他反问一句,“如果我从[蔚然]出来,而你又办不成事情,那我的饭碗也就砸了。以后想在这个行当里混饭吃也就难了,这关系到哥哥一辈子的大事,哪能儿戏?”

    “没什么好怕的,以大哥的资历有什么好担心的?小弟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退一步说,[瑞辉]不久就将在北方办厂,到时跟罗先生说一说,加上罗颂帮助,从那儿找饭碗不会成问题。”

    听到我这番带着酒意的说辞,常式余显然心动了,目前工作这个样子,能够跳槽到[瑞辉],对他来说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蔚然]背景很深的,扳倒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常式余这样说着,居然歪头靠在一边的柱子上睡着了。

    我本想嘲笑他一番,可是推了他几下居然没有一点动静。

    而我也觉得好乏,浑身没一点力气,上、下眼皮要分开真是困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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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舒缓的音乐声响起,我迅速地睁开眼睛,发现居然睡在了一片陌生的广场上。

    身上还有一个常式余,长长的脖子弯曲着,脑袋抵在一根大石柱上,还正睡得香,口气拖成了长长的一条,身旁的石板上还有一汪水迹。

    用手抹了抹嘴角,我的情况也不会比他好多少。记得许洋是最爱说我睡觉流口水的,没办法,这是人的特点嘛。

    想到许洋,心里就有一种很温馨的感觉,也想起那么重要的事情还没回答她呢。

    衣着鲜艳的人群,手持宝剑,正在随着乐声翩翩舞动,音乐就是他们放的。

    我们两人的身边零散地丢弃着啤酒易拉罐,还没两听没有打开。

    我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清醒了,想不到喝了点酒居然会睡得这么沉,[清心吟]没帮什么忙,真是每次喝醉的表现都各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