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也做不了。

    什么也做不到。

    狂风刺得眼睛生疼,刺得泪流满面。

    ……

    城道院中。

    修士们当然要比普通百姓更早察觉危险。

    闭关的、诵经的、演道的,一下子全都混乱起来。到处都是拔身乱纵的人影。

    有同窗拉了他一把:“快逃啊凌河!”

    有人在大喊:“往城外撤!留待有用之身!”

    也有人在高呼:“大家快去救人!我辈修士……”

    “救谁啊?我连自己都救不了!”

    院长、副院长全都不在,除了他们之外,也就只有萧铁面有组织全院弟子的威望,但他此时也未出现。

    整个城道院里群龙无首,混嚣一片。

    凌河一跃而起,站在道祖雕像头顶。

    他从来规规矩矩,不肯丝毫逾礼。此时却情急踩在了道祖雕像头上,全不顾这种亵渎的行为会给他带来什么惩罚。

    “我们的一生,是漫长一生!”

    他高声喊道:“我们在城道院修行超凡,已经沐浴光荣!是把这份光荣踩在脚下、丢在身后,还是伸手接住它,你们自己决定!”

    说罢,他也不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