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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沈照听到招待所主任提出想让她供应蛋黄酥的时候,古怪地看了眼正站在旁边傻乐的张大厨。

    虽然心里有些想法,但还是满口应下。等出了主任办公室,见左右无人沈照才悄声问道:“张大哥,你是在关照我给我拉生意吗?”

    “啊?”

    “这蛋黄酥让你自己做应该也不难吧?就是我这种没怎么来县招待所吃饭的人都知道,你张大厨的名声在定县可是响当当,不管是红案还是白案就没有你不会的。这个蛋黄酥看着新奇,但真要说起来也就是那么一回事。”

    就像先前沈照在车上和陈江海说的一样,这东西说到底就是中式酥皮点心的变种,可妙就妙在从来没有人想过要把咸蛋黄和红豆沙包进去。

    张贵树是经验老道的高级厨师,当初的冬瓜糖也就他一口能尝出原料。所以在吃到蛋黄酥的时候虽然惊叹沈照的巧思,但对这道点心的工艺也拆解了大半。

    见被拆穿心思,张大厨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

    “做起来难是不难,但这东西是你想出来的,我可不能这么不厚道。”

    沈照心里自是感动,可她暂时还不打算做这个生意。这东西手工做起来费时费力,全凭她那个碳烤的炉子想大批量供货不现实。更重要的是现在还不像四十年以后,有处理好的咸蛋黄卖。如果只取用蛋黄,那遗留的大量咸蛋白又该怎么处理是个大问题。

    “其实不只是蛋黄酥,我还知道有款莲花酥但我没真正试过,你要有时间我正好想借这个机会和你请教。”

    张贵树是个粗人,说不出什么大恩不言谢,无以为报的话,他激动得直搓手,不停地念叨:“这怎么能行,这怎么能行?这可是你吃饭的手艺。”

    活了两辈子的沈照,什么妖魔鬼怪都见过,但还是不得不被当下人的淳朴所感染,她假装板脸,玩笑道:“张大哥该不会是想偷懒,不肯做就推给我吧?”

    “你就知道打趣你张大哥。”张贵树知道她在开玩笑,也不再推托:“那我今天就算是向你拜师学门手艺了。”

    “张哥,你这是什么话,最多就是交流切磋,以后我还有的是东西需要找你讨教呢。”

    张贵树自然应下,直说只要她开口他绝无二话。这年头的厨师可不像三四十年以后,有钱肯学都能学但也就是些能糊弄外行人的皮毛而已。他们这手艺可是要正经拜师,从小入门,苦学多年得了师父点头才能单独上灶。所以他们对独门手艺很看重,沈照这样愿意倾囊相授可是受了大恩。

    张贵树是做惯了灶上活计的老师傅,只用沈照微微点拨自然做起来自然是得心应手,甚至比沈照还要强上几分。这也不奇怪,术业有专攻。沈照能露脸只是占了多活一世的优势,技术上比起这些老行家还是差了许多。

    东西刚出锅张贵树就叫下面的帮厨把点心端去给了领导,他这么积极可不是为了给自己争功劳,而是在给沈照涨脸面。

    看到没有,你顺势抬手给人送的点人情换来的搞不好就是咱招待所另一个未来。像他们这种单位就没有竞争吗?怎么可能?菜要做出彩,还能得上头的表扬可是大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