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还是有一些的,只不过是在他多年坚持不懈地追查下,意外地在另一些案件中,发现了端倪。

    但现在,李望生还没打算告诉尹清悦。

    ‘至少,让你没有太多负担地,度过大学生涯再说吧。’李望生不露声色地,在心中暗暗对尹清悦说了声抱歉。

    尹清悦当然没办法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又再竭力减轻她心中的压力,呵护着她已然不多的,轻松和快乐的时光。

    她见李望生停下来,看着她不说话,那灼灼的目光,和忽然安静下来的空间,让她莫名地觉得有些尴尬,便没话找话地自行分析。

    “唔……照你这么说,那他们肯定也是用了假的身份入境,甚至,不是通过正常渠道进入的夏国,所以,追查出入境的人员信息,应该也是徒做白工了。”

    李望生点了点头。

    “确实,当时负责这起案件的人员,虽然知道追查这条线索的希望很渺茫,但还是抱着谨慎的态度,认真仔细地反复查看监控视频,筛查了所有可疑的入境人员,最后却还是无功而返。”

    说着,他长吁了一口气,“而针对内部的审查——提前知道我们要出去旅游的,只有爷爷和父亲的那几个警卫,以及在家里待了几十年,帮助处理日常家务的吕伯夫妇。”

    “这些人都没问题?”尹清悦蹙眉问道。

    李望生摇摇头,“据我父亲所说,那几个警卫在对抗暗杀者时,十分英勇无畏,若不是他们悍不畏死地,护着我们父子且战且退,根本就坚持不到百胜和毕谙的出现。”

    “百胜和毕谙?”尹清悦没想到这里面,居然还有百胜和毕谙的事儿,所以不由得微讶地重复了一遍李望生的话。

    “嗯。”李望生微微颔首,却没多做解释的意思,尹清悦便识趣地没有再追问。

    她只是自然而然地,将话题带过,问道,“那,吕伯夫妇呢?”

    尹清悦的善解人意,让李望生心下微微松了松,现在有很多事,不说清楚,真的是为了她着想。

    但即便如此,他仍是满含歉意地看了尹清悦一眼,才开口介绍起吕伯夫妇的情况。

    “我爷爷年轻时,曾偶然在人贩子手中救出过一些孩子,他们夫妇就是其中的两个,但因为他们都是孤儿,被解救之后也无处可去,我爷爷见他们可怜,便收留了他们,供书教学、日常待遇,都是比着我父亲他们的来的,可以说,吕伯夫妇二人,除了和我们没有血缘之外,与真正的亲人,并无二致。”

    他顿了顿,又道,“但大学毕业之后,他们两人就说什么,都不愿意再继续深造,也不愿出去工作,非得留在家里,处理家务、照顾我们一家人的起居饮食,哪怕是我爷爷发火,他们也仍然不改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