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应实在闲极无聊,见他将头往里一瞧在搜寻着洛严的模样,便先开口问话:“这境况是又出了何事?莫不是这城中又出了笑话,都赶去凑热闹吧?”

    这城中的人便是日子过得太好了,成日盼着哪家有什么事端看个热闹,打发日常无聊光景。他平日里不大在意这些,便是正月十五那日才十分深刻地受着这招儿。

    那小厮闻声面色不大好看,一直眼睛微微眯着,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肯吐露一般,支支吾吾的字不成句:“这…….其实是…….”

    还未下了决心说出来,身后忽然被人一拍,回眸望过去,洛严就站在身后,一说起话来,口中喷涌着水雾:“可打听清楚了,发生了何事?”

    那小厮一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叹了一句:“公子你终于回来了!”

    然后将身子一侧,踮着脚窝在洛严耳边上言语了两句,洛严面目骤变,惊叹二字:“什么!”

    这事看起来是越发地玄乎了,林应心上好奇,也约莫做了一个不大好的猜测,一双眼睛巴巴地望着洛严,意在询问。

    洛严手中持了件瓷盅子,盖边上还在徐徐冒着热气。眉心一皱,先递了上去,嘱咐着:“你身子上了风寒,先将这雪梨喝了。”

    林应知方才一言已经伤了洛严,眼下也不好拒绝他,便顺着这么个台阶下了,接过来三两口喝了个干净,这才敢寻常语气一般与他接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盅羹汤入了肚中,整个人都暖了起来。洛严忙伸手将那瓷盅子接过来安置下,然后纵身又钻了进去,看着街上的人流已经稀松了不少,只言语:“回林府,走小路绕去后门!”

    一切都定了下来,他回身看见林应正瞪着一双大眼珠子看着他,眼里尽是渴盼的模样,长长吁了一口气,才终于言语:“案子又出事了,有人在你府衙上击鼓鸣冤!”

    “谁啊?”

    这话像是肯定了林应那不好的猜测一样,他忽然间变得十分的慌张,两个拳头紧紧地攥在一起,表现得颇为紧张。

    一阵猛烈地晃动,车子被趋着向前行进,林应没有坐稳身子往前一扑,洛严满怀心事抬手将他一扶,紧皱着眉头,将身子朝他边上挪了挪,话说得十分的小声:“是…….何见!”

    这个答案一出来,林应显然是一副没有想到的模样,虽然还是瞪着眼珠子怔了一下,却并没有表现的更加激动,反而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忙重复了一遍:“何见?”

    洛严为他的反应感到诧异,不知道究竟该是忧心还是应该高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便只应和着:“嗯。何见!”

    “那加上之前的玉石,莫不是他就是真正的凶手!”

    他低头喃喃着,思量了一会再抬头的时候,见洛严正用十分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嘴里好像还想问话:“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