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沿行也没变多少。

    ……

    九州箭会后,北朔殿几天都没接见外人,然而今日,殿内踏进了一位生人。

    北朔宫殿,北朔尊主从未接见过平头百姓,而他这次接见的人,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江北凌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被北朔尊主请到这里来。

    金銮殿上,魏池坐于桌前,一袭金袍曳地,江北凌见了他,恭敬跪下:“尊主。”

    “起来吧,江爱卿。”魏池起身,他走下金阶,观察了江北凌番,忽道,“那日试炼之路,只有你一人么?”

    试炼之路后,关于小盐巴的传闻又多又杂,江北凌自知他就是现当下人人口中常道的烟白公子,魏池既然找让他,还这么问,想必也是什么都知道了,思及此处,他便如实回答:“回尊主,还有烟白。”

    “还算聪明。”江北凌跪着,只能瞧见魏池的金靴,北朔魏池出了名的奢靡,“你还算老实,如果你刚才说谎...”

    魏池手中金扇挑起他下巴:“你小命可就没了。”

    金殿里金色烛火闪烁,江北凌本能地颤了颤。

    察觉到他怕了,魏池负手而立:“我就问你,那日你和烟白一同在试炼之路,可发现什么异常?”

    江北凌知是任沿行摊上大事了,思来想去,一口咬定:“没有。”

    “当真没有?”魏池冷笑,随即手中幻化出根银针,这是北朔刺骨针,一针扎下,其疼痛常人难以忍耐。

    江北凌忙往后缩,魏池再次问他:“当真没有?”

    “....!”眼看那银针快落下,江北凌突然吼道,“烟白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就是在他脸受伤了..他抹了把湿土在脸上...”

    江北凌这话倒是提醒了魏池,当时在宴会上,他并未看见“烟白”脸上的湿土,想必是“烟白”又做了手脚。

    烟白为何如此,魏池在江北凌说完时,早已猜到了一切,他摆摆手:“你下去吧,今日之事,若敢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