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稻田一片芳草萋萋,彻底一片荒凉。温母视线一看出去,发现小女儿大着肚子,脚上的鞋露出几个脚指头在稻水田里,一张小脸栋得面色惨白,仿佛下一秒就要去了似的。

    再一看温大嫂边上破坏自家家庭的年轻女人,同样大着肚子,一身漂亮的衣服仿佛从城里来的大小姐似的。

    破坏自己家庭的女人穿的比女儿还好,温母一个不察,气得急火攻心。

    她拿起借来的镰刀朝温大嫂比划,悲呛道:“大嫂,你再推小妹,我镰刀可不长眼。”

    说完,让温小妹去边上等,直接将几大捆稻草,都往背篓里扒拉。

    温大嫂哪能让二房如意呢?不逼到绝境,不可能能主导温二丫的命运。

    可温母镰刀直接不要命的砍过来,几次朝她门面招呼,温大嫂气吐血,不敢再乱来。

    温大嫂不敢惹温玉婳,也怕将温母逼急了,被温母拿镰刀砍了不划算。索性上前给温母扶住背篓,笑得一脸温和。

    “二弟妹啊,虽然这个稻草不值几个钱儿,可现在也属于老房子的财产,你这么拿了,让别人怎么看新进门的二弟妹啊?”

    “这不是让外人误会,你跟二弟还没有离吗?没有离才属于夫妻共同财产,离婚了,这财产就得另算了。你将这些稻草拿走,不知道的外人,不定还说新进门的二弟妹,是戏本里唱得那种破坏人家庭的狐狸精小三啊。”

    这话一说,可不得了,当场就炸了。

    狐狸精脸色不好看。

    温母更是恨得不行,她朝狐狸精小三方向看一样,狠狠吐一口吐沫,“呸,她不是吗?”

    离婚第二天,小三就怀孕上门了,谁说不是呢?可是这个世道就如此,温父是工人在城里有工作。

    温母什么都没有,她没有娘家,没有亲人,在这里连给她说句话的人都没有。

    生的几个姑娘,还要被温家人这么作践,可她有什么办法呢?她只是个没什么本事的懦弱女人,她能干什么啊?

    温母都这么说了,温大嫂着实没想到这个新进门的二弟妹这么能忍,一口气堵在喉咙,面上的温和都快装不下去。

    她只好加了把力气,“前二弟妹啊,我先前也不是有意阻止拿稻草回去的。作为大伯娘的,多心疼几个侄女啊。可我要考虑新进门二弟妹感受啊,她还怀着二弟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