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摊了摊手,有些纠结道:“这人算是认得的,可惜这张脸我认不得,我每次见他,都不是同一张脸,这到底算认不认得?”

    正值深夜,夜风从殿门前呼啸而过,席卷起地上的枯叶满天飘零,檐下的灯盏也被吹得摇摇晃晃。

    她这话一说完,满地寂静之中便掺杂了几分诡异。

    一众守卫们都是背后一凉。

    “温掌柜胡说些什么!”带头的开口低喝了一声,“刺客都跑了,们还快去追!”

    “今夜再安排十个弟兄上屋顶守着!”

    众人偷偷的瞧了说完那诡异之言仍旧面不改色的温酒一眼,连忙退出了殿外,再次把门给关上了。

    温酒这才靠在门上,揣着袖中的白玉瓶,轻轻的松了一口气,抬眸看着屋顶被容生破出来的那个大洞。

    月光从中轻轻洒落下来,她伸手,将几缕月光揽在手心,忍不住低声道:“谢东风,这次可要快点来啊。”

    我有些害怕。

    却因为今夜这月光同照在我身上,而稍感安宁,因而无惧。

    ……

    一日后,帝京城外一百里,长平城。

    张岳泽一来就把原本的刘太守给拿下了。

    刘太守被张家军拖下去的时候,还一直在喊:“张将军!长平城几百年都没打起来过,城中百姓都是良民,可不能毁在我的任上啊!”

    “拖下去!”

    张岳泽压根没有心思理会这老太守的一片爱民之心。

    他带着三万兵马截杀谢珩,原本成竹在胸,不曾想各城守卫竟无一人敢挡谢珩的路,墨羽军一日行两百里,直逼帝京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