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静怡却不大愿意听她说场面话,“我又没说要怪罪。这求不得的人,有一个便够了。本宫又不是嫌自己活太长了,这般给自己找罪受。”

    温酒有些讪讪,夸赞的话却不经大脑,直接脱口而出,“公主聪慧灵秀,自然不会给自己找罪受。”

    这位大公主似乎总是语出惊人,也不知道谢玹上次到底做了什么,竟能让赵静怡半点也不怪罪。

    她这一颗心悬了许久,现如今还有些云里雾里的。

    “本宫想来最讨厌骗我的人,今日还敢上门来,便算还有几分诚信。”赵静怡挑了挑香炉里的香料,室内檀香袅袅。

    是佛门圣地惯有的味道。

    同大公主这穷尽奢华的府邸格格不入,可赵静怡似乎格外偏爱这个味道。

    温酒有些看不透她,便安生听着,能不开口的时候就不开口。

    赵静怡说:“随换人吧,我无所谓是不是谢玹,只要长得够赏心悦目就行。”

    “公主真是宽宏大量。”

    温酒笑起来的时候,无端的就有三分艳色染上眼角。

    “也就这张脸生的让人没法子讨厌。”

    赵静怡看了她许久,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温酒笑道:“那便算是我运气好了。”

    不管是脸让人讨厌不起来,还是脾气性格声音……总归,只占了几分便宜的。

    “带酒了?”

    赵静怡忽然问道。

    温酒道:“是,刚酿的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