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谢玹是个多讲死规矩的人,骂她最多的就是他。

    大晏的女子地位一直都十分低下,出嫁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出嫁后得守着夫家儿女半点,有半点行差踏错就有无数人明里暗里的往身上泼脏水。

    谢玹道:“有我和长兄,怕什么?”

    温酒抬袖抹了一把眼睛,吸了吸鼻子,“我也收回三哥娶不到媳妇那话!这世上什么样的美人娶不到?看三哥看不看得上罢了。”

    谢珩对这话深表赞同,笑意盈眸,“瞧把我们少夫人哄得,差点就哭了。”

    温酒抹了一把脸,“没有。真没有,我就是有点困,揉揉眼睛。”

    少年笑着拆红封,里头只有一张纸条,上头寥寥数语,“事不过三。”

    谢玹的字同他这个人一样规矩有方。

    谢珩抬手把那张纸扔进了火堆里,笑道:“三公子有什么话同为兄直说就是,这样九曲十八弯的绕着,我反倒不知明白了。”

    谢玹道:“长兄真不明白?”

    谢珩眸中笑意散了大半,“不明白。”

    谢玹没再说话。

    温酒没看清纸上写了什么,落入火中瞬间就成了灰烬。

    只是隐约觉得这两人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搞什么。

    “什么明白不明白的?”她打了个哈欠,起身道:“天快亮了,守岁大安,新年新运道,劳烦两位兄长笑一笑!”

    谢珩勾了勾唇,笑道:“们不打算看为兄准备的新年贺礼了?”

    三公子先动手拆,大红色的信封里是一封国子监贡生帖。

    谢玹眸里有了几分惊诧,“长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