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随口道:“跑得比什么都快,一出门就没影了。”

    “谢将军竟还有养兔子这样的闲情雅致?”赵丰笑道:“改天,本宫让人送一批到府上。”

    谢珩这才回头,看着字里行间都恨不得透着亲厚之意的太子,“太子殿下冒着这样的大雪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老皇帝几个儿子,这位太子是最会做好人的。

    却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做好人,必然是赵毅交代了什么。

    少年墨衣飞扬,一双琥珀色的眼眸将茫茫飞雪尽收眼底。

    身着四爪蟒袍的太子轻咳了两声,“四皇弟对府上做的事,本宫深感歉意,如今父皇已经将他圈禁,连吴昭仪和吴成峰都降了罪。谢将军可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谢珩嘴角勾起一抹冷弧,“臣还能不满意吗?”

    “谢爱卿此言差矣。”

    赵丰正色道:“赵帆在长平郡挟持了温酒,三公子也打得他险些丧命。父皇没有再追究将军府的罪责,难不成还真要他为此丧命不成?”

    谢珩道:“有何不可?”

    长了一张敦厚亲和脸的太子,眸色也沉了沉。

    谢珩负手而立,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道:“平白无故的,赵帆为什么要带着玉玺跑到长平郡?怎么就那么巧,大金在那个时候挥军南下,一夜之间屠城掠地,直逼长宁江天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