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话,心下很是惊诧:

    我以前竟然还有过这么缜密的筹谋?

    怎么装着装着还真忘了个干干净净,真是亏大发了!

    “休想!”慕容渊压根不信她的话,沉声道:“是我西楚的嫡公主,生于皇室尊贵无比,睥睨万民,便应当担起与生俱来的责任,为西楚百姓谋福祉,护国之安宁,不可在儿女私情耗费心神。”

    这一番话说得相当冠冕堂皇,温酒听得有些耳鸣,不由得抬眸道:“我听闻父皇当年为了娶母后,不惜在大战得胜之时退兵百里,同当时明显势弱的大晏休战,定下两国交好之约,这就是您说的不可在儿女私情上耗费心神?”

    慕容渊一时无言以对。

    安后不由得低声提醒道:“玖玖,不可放肆。”

    “旁人欺我记性不好也就罢了,父皇怎地也如此?”温酒袖下的手轻轻摩挲着,语气里也带了几分小小的不满。

    慕容渊再次:“……”

    人人都说八殿下神志不清,他看她倒是精明的很,所有心思都放在怎么怼他上面了吧。

    西楚帝君心下这般琢磨着,看着自家装疯卖傻蒙骗了所有人的八殿下,眸色变了又变,忽然沉声道:“若是真喜欢谢珩,趁这段时日他在府中将他杀了,让国师帮把他做成傀儡,以后日日留在身边,对言听计从,岂不是更好?”

    温酒身形微僵,面上血色瞬间褪了大半。

    方才还句句都怼的西楚帝君没法接话的人儿,此刻上下牙关都在轻颤,一言难发。

    “帝君……”安后见状,不由得开口插了一句。

    慕容渊微微抬手,示意她不必多言,继续同温酒道:“这几年大晏独大,将周遭列国都打了个遍,难保不会对西楚起意。朕念一片痴情,今日便给个两之法。”

    还不等温酒开口。

    慕容渊便继续道:“只要设法让谢珩献上大晏与我西楚合成一国,这个驸马朕就认了,到时候列国臣服天下一统,朕百年之后,传位于,他亦可与同享天下。”

    温酒沉默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