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一贯的不想搭理人的时候就不吭声。

    “我就不说了。”周明昊直接略过了谢珩,打量了三公子许久,才忍不住道:“好好的查着案,怎么就放着底下那些事不管,直奔南宁王府?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谢玹抬头,意简言骇道:“太慢。”

    “什么太慢?”周明昊一下子没听明白,三公子的心思都在写写画画上,显然没有同他解释的意思。

    世子爷只好转而看向谢珩,“家三公子说话一直这样吗?议政殿上那些人受得了?”

    他一副“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的表情,感概道:“难怪云州这苦差事落到了他头上。”

    谢珩横了周明昊一眼,“他是说从地下一桩桩的查太慢。”

    “原来如此。”周明昊点点头,无奈道:“三公子说话这样惜字如金,除了这个当长兄的,还有谁能听懂?”

    谢珩不假思索道:“阿酒。”

    三公子刚好在桌上用茶水画下最后一笔,抬头,眸色如墨。

    周明昊被他看得心里发凉,连忙道:“继续继续,我就是有些好奇,没别的意思。”

    谢玹一起淡淡道:“人应该抓回来了。”

    “谁?”世子爷一头雾水,他和谢玹坐在一处,却好像一个在半空飘着,一个在土里埋着,完说不到一处。

    谢珩慢斯条理的饮茶,徐徐道:“马上就知道了。”

    周明昊点点头,把玩着百折扇,没有再问。

    只片刻。

    青衣卫来敲门,进了屋,便开口道:“禀公子,陈远宁抓到了。”

    另一个年纪小些,呈上一个粗布包袱,兴奋的满脸通红,“三公子料事如神,那陈远宁果然是扮成了寻常百姓混出城,直奔帝京去,身上带着的这些东西是南宁王这些年的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