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那人没什么大毛病,同一众青衣卫也是称兄道弟自来熟的很,办事也很是利落干脆。

    偏偏在云州遇见三公子那会儿好像脑子进了水,怎么也学不乖,冻不怕。

    “想问她就问,找别的由头作甚?”谢珩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道:“明日她会与阿酒同行,保护阿酒,没功夫来同说话的,就放一百个心吧。”

    谢玹面上没什么表情,只道:“我没有这个意思!”

    “好,愿意是什么意思就什么意思。”谢珩把酒坛拎起来晃了晃,有些遗憾道:“没了,回屋睡吧。”

    他往外走了几步,身后的谢玹忽然开口喊了声,“长兄。”

    谢珩倚门回看,微微挑眉,“嗯?”

    “我会护着阿酒的。”

    谢玹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谢珩点点头,笑道:“我们三公子如今可厉害的很,明日阿酒上凌云山就仰仗了。”

    三公子看着他,语气淡淡的,又补了一句,“莫太过担忧,乱了原先的筹谋。”

    谢珩微微一愣。

    这三公子真是……

    这看穿人心的本事,用在谁身上不好?

    连自个儿的长兄也看了个透彻。

    “有三公子一同去,我自然是放心的。”谢珩笑了笑,琥珀眸倒映着微微烛火,笑意星星点点的散开。

    谢玹最看不得他这样笑,起身就往暗道走,头也不回。

    谢珩转身,信手捏来一片落梅,屈指,往酒窖里一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