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永平公主开始让清容陪她去基金会。

    基金会原本一直是太子妃在打理,永平公主这般强势插入,很引起了太子妃的抵触。

    “皇姐新婚燕尔,不是应该同将军恩爱不离吗?何必日日来基金会呢?”摆着永平公主在,太子妃心里再不痛快,也没了往日对清容的那副颐指气使,趾高气昂。

    永平公主笑呵呵道:“怎么,太子妃不乐意孤来?”

    太子妃脸上的笑意一僵,很快的否认道:“怎么会呢,皇姐正好能同我说说话。从前皇姐没嫁去南疆之前,咱们表姊妹可时常见面说话呢。”

    永平公主一听见“南疆”二字,顿时变了脸色,道:“是吗?我却不记得了。七年前你还是个黄毛丫头,我同你有什么好说的?”永平公主说到这里,越发尖酸刻薄起来,“便是基金会的事儿,我同你也没什么好说的。你都管事了大半年,我却没瞧出来你把基金会的事情给管的有多明白。”

    太子妃没想到永平公主会当众公然落了自己的面子,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难看,却又不敢发作出来,十分尴尬。

    “大约是皇姐你才刚回来,对基金会也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

    “是吗?可我就算许久没在京城,我也能看出来谁的账好看,谁的事情办得妥当。基金会不是寻常居家过日子,见天的赠米施粥。”永平公主讽刺的一笑,打断了太子妃的话。

    太子妃面如金纸,蜡黄的难看,“赠米施粥又……”

    “可见你是半点儿想法都没有的,按照你这么个赠米施粥法儿,搬空了京城的米粮铺子,是要给乞丐开米铺?”

    永平公主表面上是嘲讽太子妃不会经营,可细想一下,却另有暗指太子妃有贪污之意。

    太子妃立时被怼的没话说。

    永平公主的刻薄与毒舌,荤素不忌的落人脸面,清容是十分佩服的。如今看她明里暗里的贬损太子妃,清容倒是分外痛快。

    永平公主继续冷笑,“今年基金会的进项不少,可你也只会按照旧例拨银子。难道你没敲出来,从前基金会每年都有不同的扶持重点。针对不同的地区,有不同的政策手段。可你呢?就只会赠米施粥,赠米施粥。”

    太子妃被永平公主当众嘲讽无能,心知自己是待不下去了,越是待下去,恐怕永平公主越要数落她的不是。

    太子妃当即道:“皇姐,我身上不太自在,先回东宫了。皇姐的教诲,改日我再来领。”

    永平公主看都不看太子妃,只垂头摆弄着手指,低低“嗯”了一声,却还不忘在太子妃临走时叮嘱她,“你是太子妃,别成日只知道耽于享乐,尸位素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