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就这么放浪,乖一点不好吗。

    “我与酒钰还有些私事要说。”元季年拉着他的白腕,把人从李知茂怀里拽了出来。

    “你……”李知茂指着他。

    元季年从他的嘴型里读出,李知茂差点就要当面叫他畜.生了。

    元季年故意看着裴浅的神色,拉长了音调:“昨晚——”

    他刚开了一个头,裴浅就像听到了什么害怕的词,慌张地打断了他。

    “李将军还是先回去休息吧,我待会再去找李将军。”

    “那好吧。”美人都发话了,李知茂也不好再插手。

    “一大早就跑去向李将军告状?”元季年的指尖轻挑他的下颌,看着裴浅额侧凌乱的发丝,笑意满满。

    “关你屁事。”裴浅拨开了他的手,脸上又添几分薄怒。

    元季年习惯了他语气里的不善,帮他理了理乱得飞扬的青丝,慢慢地笑了:“与李将军有关,可不就是与我有关?”

    裴浅懊恼他的无赖,伸手推开了元季年,板着凶巴巴的脸色警告道:“昨晚的事不准告诉别人,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元季年就像在看一只狐假虎威的猫对着他张牙舞爪一阵乱叫,他弯了眼别有深意地笑了:“你不是告诉李将军了吗?”

    “我……”裴浅张着嘴正想反驳,脖间忽然一热。

    元季年正将那一小块冰肌玉骨吸入口中,就像品尝山尖上最纯净的细雪,仿佛随时要化在了口中。

    脖子猛地被人吸住,裴浅睁大了眼不敢相信,反应了好一会才推开他,气得话也说不出来了:“你……你……”

    “这样就不用告诉其他人了。”元季年在他白软的耳朵旁悄声说着,欣赏着裴浅受惊的表情,他又笑了笑。

    裴浅拼命抹着脖子上的印记,拿眼狠狠瞪着他,好像被无赖占尽了便宜:“你……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