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回来的。”秦瑟伸了个懒腰,懒懒地道。

    吴茂祥闻言,心里虽有些担心,但还是坐了下来。

    谢桁见她似乎有些犯困,抢过张半仙的服务,给秦瑟倒了一杯热茶,“先喝些水,润润喉咙。”

    秦瑟朝他一笑,接过来,温吞地喝着。

    张半仙本想去给秦瑟倒茶的,被谢桁抢了先,撇撇嘴,便坐到一旁,翻起玉匣记来看。

    如秦瑟所言,一个时辰后,郑义兴就灰头土脸的走了回来。

    看到他失神的模样,吴茂祥赶紧过去把他扶过来坐下,“郑兄,怎么样,查出什么来了吗?”

    “他都说了……”郑义兴声音微哑。

    他是个直脾气,方才出去,并没有去暗中调查,而是直接怼到了林福面前,喝问他三年前那些死在山道之中的属下的后事,是否真的办妥。

    林福一听,身子一抖,直接在他面前跪下来,哭着承认了自己贪了那一笔补偿金,只给了一点点,将那些人打发出了花神镇。原因是,林福的儿子,那个时候嗜赌如命,在外头欠了好多钱,林福虽是郑义兴的掌柜,郑义兴平常也会给他不少钱,但那些钱早就被儿子败光了,那些催债的人,压着

    他儿子,跟林福说,要是再不给钱,他们就要杀了林福的儿子,用命抵债。林福急得没有办法,想去找郑义兴借,但郑义兴那时候忙得脚步连地,直接把补偿金给了他,他看到那么多钱,一时想岔了,就挪用了那笔钱,给儿子还了债,对于那些

    人的遗属,他只是少给了一些安抚。

    事后,为了防止这件事暴露,林福把人都撵出了花神镇。

    但林福本性不是个大奸大恶的人,这几年来,他时常因为愧疚而做噩梦,一直挣扎着,想和郑义兴说实话,却又不敢开口,怕被郑义兴撵走。

    林福一家,上有老下有小,却没有能干的,却指望他一个年至六旬的人,跟着郑义兴赚点钱养家,他实在不敢丢了这个养家的生计。

    今天郑义兴主动来问,林福知道郑义兴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也不为自己辩解,直接认了。

    也就是因为他认的直接,郑义兴才如此这般,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恍惚失神地回到卜宗堂。

    听到他说的详情,吴茂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郑义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