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可知这则流言是何时兴起的?”曹鸣严肃地问道。

    “这个……寡人倒还没有细究过。”

    “老臣也是在翻看卷宗时无意中得知的,这则流言,是去年年底在乡间流传开来的。”曹鸣在“年底”这个词上加重了自己的语气。

    “原来去年那会就有这则流言了啊…….”韩衢皱着眉头,但是突然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从面前的长案上找出了赵平的奏折,细细地看过后,他惊讶地说道:“这则流言开始散播的时间居然和斜阳道案开始的时间一模一样!”

    “王上英明,在老臣看来,斜阳道案背后的真实原因还需要继续调查。王上您不要忘了,流言开始的地方,斜阳道的周边,可是有别的漩涡存在的,这之间是否会有联系,眼下谁也不敢打包票。”

    韩衢的脸色很不好看,大殿内一时间鸦雀无声。

    “曹卿说的正是,本王倒想看一看,藏在这片浑水下面的,都是些什么虾兵蟹将。”韩衢的语气有些冰冷。

    “王上说的极是。”

    “这件事情就先聊到这里吧,对了曹卿,你认为孙进勇的后事该如何处理。”提到孙进勇的时候,韩衢的声音中有一股压不住的怒气,“枉我还以为他是个直臣,没想到竟然是这种奸佞之人!”

    曹鸣站起了身,躬身答道:“不慕教化,不习圣尊之道,自会误入歧途。孙进勇不过军中匹夫,蒙王上拔擢,方能跻身朝野之中,与士人共议天下大事。然此等宵小不但不感恩王上知遇之恩,反而包藏祸心,戕害百姓,实乃狼心狗肺,万死不足以赎其罪。”

    “曹卿言之有理,只是若要让国中臣民和大魏得知我亲自任命的钦差居然参与了此等逆案,寡人的脸面真不知该往哪里放。”说完,韩衢忍不住叹了口气。

    “王上,现在赵平奏折当中的内容还没有大范围公开出来。”曹鸣连忙提醒了一句。

    “我知道。”韩衢点了点头,“话说回来了,那个名叫石承的丹师,好像还是斜阳道案的证人之一。”

    “那个丹师的来历和目的恐怕很不简单,王上还是需要对他多加留心。”

    ….

    “曹卿说的正是。于和,你带着寡人的口谕,让内卫给我牢牢盯住那个西陆丹师。”

    ……

    吴能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数着一队从门前走过的羊。牧羊人带着羊群走过后,吴能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转头对石承问道:“老石,你说今天晚饭前咱们能出这扇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