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祁琨古玩底蕴深厚,在茶壶鉴定方面还是小学生,比缪市长差远了。”白钰及时奉上高帽一顶。

    缪文军坦然受之:“术有专攻,古玩界根本不存在通才!现在祁琨咽不下下这口气——钱是小事,被小镇老板打眼的消息要是传出去,在收藏圈就丢大脸了!祁琨请我出面摆平……”

    “摆平?”白钰眼珠一转,“要不我出钱把茶壶买下?”

    “馊主意!”缪文军笑骂道,“要真为15万,我早就掏了还会打电话给你?他要的是脸面,明白吗,脸面!他要以后出入溱港镇,没人再敢含糊他,给他挖坑!”

    “这……凭缪市长的眼力以一当十,想必没问题的。”

    “眼力方面我有自信,但到了溱港,市长招牌根本没用,在人家眼里我就是一普通中年大叔,万一闹僵了动手怎么办?总不能带秘书、警卫过去吧,那就成了组团上门寻衅了!”

    白钰恍然:“噢,缪市长要我当保镖啊,没说的,白钰愿尽犬马之力!”

    缪文军深沉地说:“你参与的另一桩好处是,年底人事调整准备工作即将启动,是该在祁琨面前做表现的时候了。”

    “是的是的,谢谢缪市长一直记在心上!”白钰应道。

    “卢记茶壶”坐落在溱港镇杨花街西侧。当初选择这个地点颇费了一番心思:不能离闹市区太近,近则体现不出茶壶店的高雅别致;亦不能太远,否则缺少客流量支撑;附近分布有茶楼、酒吧,又是富人聚居区,都是茶壶店的潜在客户。此外半里外就是派出所,能有效防止地痞流氓上门寻衅滋事。

    缪文军戴着太阳帽、墨镜,一身休闲舒适穿着;白钰和蓝朵略略落后半步护在两侧。

    周五晚上反复斟酌,白钰还是决定带上蓝朵以防不测。事关祁琨的名誉之战,又关系到仕途恩师缪文军人身安全,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在高铁站会合时,缪文军仔细打量蓝朵,问道:“姐姐还是妹妹?”

    “小姨子。”白钰道。

    蓝朵浅浅一躬表示敬意,没在人潮汹涌的高铁站叫破缪文军身份。

    缪文军微微笑了笑,道:“很难辨认。”

    白钰知他一语双关的意思,只能装作没听懂的模样。大领导说话就是水平高,既表达了某种意思,又不露任何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