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肩在河边走了一段路,吴郁明道:“很想借机将鄞坪县领导班子大换血,就怕常委会通不过。”

    方晟摇头:“就这帮人,这种落后保守理念,谁上台都一样。”

    “你想参照筹建市招商局的做法,引进外地人才?”

    “能引进多少?数量多了人家会说外来的和尚好念经,指责我们刻意打压本地干部。”

    吴郁明感叹道:“对,我也担心这个问题,鄞峡干部百分之九十五是本地人,大量具体事务还靠他们做。你说,怎么改善目前的困境?”

    “首当其冲要改变当前常委会权力结构。”方晟说出这段时间以来深思熟虑的结论。

    吴郁明停住脚步,默默看着波澜不兴的河面,良久道:“方晟啊方晟,假以时日咱俩成为敌对面咋办?”

    方晟不明白他为何这会儿提及如此敏感的话题,似乎跟刚刚默契无间的气氛不合拍,直接问道:“吴书记此言……从何说起?”

    “因为我苦思冥想了这么久,结论跟你一样,又是一次英雄所见略同,”吴郁明苦笑,“作为搭班子的伙伴,我感到庆幸;但有朝一日互为对立面呢,我有毛骨悚然之感。”

    “咱俩都会避免那种局面出现,对吧?”

    “政治,有时候身不由己,咱俩所做的一切也不完全是自己的意愿,你认为呢?”

    方晟沉默良久,道:“你熟悉于铁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