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热闹的氛围,白钰来到杭镜身侧碰碰酒杯,轻声道:“老战友,尽在不言中,干了!”

    杭镜用力拍他,道:“对,尽在不言中!”

    两人相视而笑仰头干杯。

    由于中午大家喝得还算克制,主要在于尽兴。宴罢轩辕首长表示感谢并一一握手后便乘车直奔省城,秦思嘉不胜酒兴一头躲进房间休息,白钰则和赵天戈来到湖滨深处的温泉池。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这句话是眼下甸西最好的写照。

    刚开始卢人南想抓经济,后来终于发现甸西是真没钱,几百亿城投债券也不是闹着玩的,接连吃了四五次瘪后赶紧撒手不管了。

    庄骥东……

    通榆官场都知道宇文砚嫌弃他办事不力,如今都懒得理睬;江珞斌认为他能力太差,每次会议都将庄骥东骂得狗血喷头。

    省直机关都是看菜吃菜的,一市之长同时不受省委书记和省长待见,脸色能好到哪儿去?表面上对庄骥东还客客气气,副市长以及各条线主管部门受的窝囊气可真是一言难尽。

    “什么考核、考察、检查排名都落后面,办啥事都含枪夹棍,一年多来老子受的气比过去十年加起来都多!”

    赵天戈悻悻道,“三年了,是不是趁任职满赶紧滚蛋?可去哪儿又是问题,上次省常委会没轮上,恐怕陈春也不敢轻易再提名。他倒是建议我去省厅,起码能解决正厅待遇的问题,你觉得呢?”

    “千万不可!”

    白钰道,“那将意味着你在公安系统一直走下去,路越走越窄。我想在没有位子腾出来前宁可忍着不动,也不能轻举妄动。庄骥东已到了四面楚歌境地,三年期满恐怕得灰溜溜离开,到时意味着市长、常务副市长两个位子都空了,我不是说你争取这俩,而是常委班子格局要变,到时或许就有机会。总之你别抢在他前面动,这当儿就是拚意志拚耐性的时候。”

    赵天戈道:“我考虑过,就担心宇文砚和江珞斌达不成一致,宁可让庄骥东继续耗着,那样所有人都得被他拖下水。”

    “不!”

    白钰摇头道,“卢人南肯被拖吗?你得设法让他知道这一点。”

    “卢人南应该也在琢磨,那家伙很精明,跟宇文砚关系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