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停地磕头,连忙招供出其他贪墨的罪状,企图让姜晚棠收回成命,但姜晚棠任由他百般磕头告饶却岿然不动。

    厅中笼上了一股极度沉闷的气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直到前去搜查的小厮终于来回话。

    “回少夫人,小的在张管事的床夹层里发现了这些。”

    张德全听了这话,浑身一软,直接瘫了下去。

    姜晚棠拿过一看,面色当即一沉。

    “三千两银票,两处宅子,七个铺子!你不过侯府的一个小小管事,若非贪墨,哪儿来的这么多银子?!”

    众人听到这数额,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的手脚也或多或少不干净,但都不如张德全的熊心豹子胆!

    张德全的脸色已经白得不像样,嘴唇哆哆嗦嗦,一边哭一边磕头求饶。

    “少夫人饶命,小的知错了,小的愿意把贪墨的银钱全都交还,请少夫人看在小的是府中老人的份儿上,给小的一次机会吧!”

    他额头早已一片血红,姜晚棠却不为所动。

    “我给过你机会的,是你自己没抓住。且无规矩不成方圆,你监守自盗,贪墨主家钱财,若是轻易饶恕,旁人岂不是有样学样?侯府岂不是要乱了套?

    把他送去见官,交给官府处置吧!”

    张德全顿觉晴天霹雳,他哭天抢地,连连求饶,但一切都是徒劳。

    很快,他的哭喊声越来越远,最后彻底消失。

    厅中恢复了安静,所有管事都低着头,半点声响都不敢发出。

    然而这只是个开始,很快,又有几名管事被撸了差事。

    因着前车之鉴,几人甚至都不敢求饶,所幸之前贪墨的银钱数额不大,姜晚棠只收回了他们的差事任命,避免了牢狱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