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直奔学校,而是拐了个弯,先去找李行知。

    知了家开早餐店的,知了爸做的包子,皮薄馅多,鲜美多汁,好炫的一批。

    没错,陈实是来蹭早餐的。

    事实上高中三年,他吃早餐基本没花过钱,省下来的,又都用来舔姜初然了。

    很快到了早餐店,正在忙碌的知了爸妈,热络的跟陈实打招呼,又指了指角落处一张桌子。

    李行知正坐那里吃面,旁边摆着一笼小包子,一碗小米粥,一叠小泡菜——都是给陈实准备的。

    知了父母属于那种没有读过多少书的,身上有小商小贩典型的市侩,对陈实却没话说。

    尤其知了爸,经常把一句话挂嘴边——陈实是他们家二公子。

    陈实坐到了李行知旁边,看着大口炫面的死党,回忆起了往后十来年这小子的生活轨迹。

    前世李行知成绩比他稍好,上了省内一所211,毕业后没有考研,进了家炼钢厂打铁。

    钢铁行业嘛,懂的都懂。

    翻过10年就开始严重产能过剩,知了属于是四九年加入国民党,没打几年铁就打不下去了,后面陆陆续续换了不少工作,甚至差点被骗去搞传销。

    婚姻也不怎么幸福,跟他那个不安分的婆娘,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搞得知了还没到三十岁就白头了。

    偏生这小子还是头倔驴,上辈子陈实都好几百亿身家了,他却硬是死撑着不接受陈实的任何帮衬。

    “小陈,咱俩是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我也就只有你一个哥们儿,你是可以帮我,但我一旦接受了,咱俩的感情就变了。”

    这是李行知当年的原话。

    他始终是那个愚蠢又清澈的少年啊。

    “小陈,我脸上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