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电话的另一边,薄靳修又说了几句住在山府别墅区那个疯女人的病情。

    他跟顾医生约好了时间。

    挂断电话,薄靳修拧眉拿起秘书查到的一份资料。

    白色A4纸的顶端,写着大大的两个字:乔漪。

    这是一份三年前乔漪跟薄靳修说到此为止后,所有经历的记载——

    十九岁,未婚先孕,嫁给顾氏独子,顾南致。

    二十岁,孩子出生疑似患病,跟孩子一起接受长期的心理辅导。二十一岁,顾氏掌权人心脏病去世。

    至此,乔漪在顾家的待遇每况日下。

    他闭上眼,将文件扣在了楠木书桌上,半晌后,拿起电话拨打了久居上位,今年初才回家休养的太后的电话。

    “我答应跟陆家的联姻,但有一个要求——听流简他们说,陆家大小姐私生活糜烂,我怕娶个这样的妻子,气活了薄家老祖宗,您说呢?”

    薄靳修说罢,心底一片平静。

    咖啡馆里。

    乔漪跟顾医生结束了谈话。

    结束之前的五分钟,她隔三差五就要按开手机屏幕看时间,她下午三点有个在会所推销啤酒的兼职,可是到了这会,却还未接到主管的通知,这让她不得不怀疑,这份工作又黄了。

    “你待会有什么安排,我正好开了车,送你过去。”顾医生善解人意。

    乔漪不愿意温文尔雅的顾医生瞧见她窘迫的一面,笑着摇头拒绝。

    她走出咖啡馆,咬了咬唇角,将电话打给了会所销售部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