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是经不太住太多次的吧。

    空气中有那么一些难耐的滞闷,裴长意不自觉得侧过身子,后知后觉想起,自己应该给这个新婚妻子,一些缓冲的时间。

    “若是你身体不适,今日的敬茶就不必去,我会同母亲说。”

    听到这句话,徐瑶夜紧绷的身体这才放松下来。

    天知道,刚才她差点以为自己死定了。

    谁料,这个看起来目不关情的裴长意,倒是有几分会疼惜人的分寸。

    想到这个疼惜,是为了昨晚,为了徐望月。

    徐瑶夜脸色又难看起来,她拼命压住心中那股不舒服,做出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来。

    “没事的,郎君。”

    徐瑶夜语气嫩得能掐出水来:“给婆母奉茶是大事,是我身为儿媳应该要做的,何况公爹今日也在,我更是推脱不得,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说罢,徐瑶夜往前伸了伸手,顺势扶住裴长意的手腕,想要做出一副二人新婚夫妇亲呢的模样。

    这个动作,与昨晚那双胆怯伸出解他腰带的柔荑重合在一起。

    前者让人怜惜,后者却太过主动。

    裴长意心中无端端升起一股燥意。

    他错开了身,恰好躲过徐瑶夜的手,然后扬步往外:“既如此,天色已不早,尽快去吧。”

    徐瑶夜不知道他是恰好转身,还是故意躲着自己,心中又恨又茫然,只能咬咬牙提着裙跟上裴长意的步伐。

    侯府娶新妇是一件大事。

    全府里的下人都早早起床,洒扫的洒扫,剪枝的剪枝,稍尘的稍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