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望月打开了衣柜。将她最宝贵的红木盒子拿了出来。

    她当时着急,要将床头的字帖藏起来,慌不择路,便藏在了娘亲留给她的红木盒子里。

    那盒子是娘亲留给她唯一的东西,也是她的嫁妆。

    裴长意的字帖,自然是不能放在里头的。

    她拿出那盒子,总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这盒子好像被人动过。

    她抬起头四下望了望,仔细瞧,似乎是她的错觉。

    将字帖收好,徐望月累极了,睡得很沉,若不是红玉叫她,她甚至起不来床去练字。

    她着急要出去,恰好见许氏被五福嬷嬷扶着进了院子。

    许氏脸色苍白,她病情还未好透,但实在操心女儿,这才赶了过来。

    “母亲。”徐瑶夜见了母亲,赶忙上前拉住她,眼眶微微泛红,“怎么会突然就病了?”

    许氏叹了口气,“到底也是上了年纪的人,怎么可能无病无痛呢?”

    “刘大夫说了我的病情没有大碍,母亲才敢过来看你。”

    许氏眉眼一挑,见五福嬷嬷将门关紧,这才压低嗓音,咬牙道,“顾家三郎当真是命大,这样都能让他活着回来。”

    提到顾家三郎,徐瑶夜的神色越发难看,“是啊母亲,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

    “所有的军需我们都动了手脚,我还特地派了人潜伏在他身边,想不到他武功当真如此高强,竟还能逃回汴京城里。”

    许氏猛得拍了一下桌子,整个人不断咳嗽起来,身子起伏。

    徐瑶夜帮她拍了许久的背,“母亲你要小心身体。我已将人安顿在慈安寺,暂时还是安全的。”

    许氏终于咳完,缓上一口气,端起桌边热茶喝上一口,手不断地摆着,“如何是安全?怎么可能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