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沐容泽虚弱地趴伏在冰凉的地面上,生死不明,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

    不待细想,赵老夫人猛地向前跨出几步,双手颤抖着轻触沐容泽的鼻翼,当感受到那微弱的气息时,一颗悬着的心总算稍稍落下。

    “快来人,把泽儿抬进去!马上请大夫!”

    她的声音中夹杂着焦急与失态,对于她而言,长孙沐容泽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听到呼唤,仆人们迅速涌入,一片混乱中合力将昏迷的沐容泽小心翼翼地抬进了屋内。

    正当众人准备分头去请大夫时,沐二老爷却突然出声制止:“不必请大夫!”

    他语气中的坚决让所有人愣在原地。

    他知道,儿子这只是在故作姿态,企图以此逃脱应有的惩罚。

    为了沐容泽的自由,沐二老爷不惜牺牲自己的尊严。

    低声下气地向缙王府求援,献上了两盆珍贵异常的玉制盆景以及一盒稀世罕见的合浦珍珠。

    这些年来,尽管安国侯府与缙王府之间尚保持着一定的交情,尤其是沐舒窈与缙王嫡子萧宴的婚约,似乎让这段关系更为稳固。

    但在他看来,为此付出如此高昂的代价,实在不值。

    那两盆盆景源自前朝皇室,价值非凡;而那盒珍珠更是无价之宝。

    想到为了一个不成器的儿子,竟把这些家族多年积累的珍宝拱手送出,沐二老爷内心如同刀割。

    更让人心烦的是,一路上沐容泽的哀嚎从未停歇,那种刻意为之的痛楚,无疑是在挑战他的耐心。

    仔细检查后,沐二老爷确认沐容泽毫发无伤,那些哭喊分明是逃避责任的手段。

    正当他心中暗自懊恼之时,沐舒窈走近,声音中带着关切:“二叔,二哥他没事吧?”

    “没事!他皮糙肉厚的,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