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国公老夫人看着那纸上明显不同于墨迹的一些斑驳痕迹,倒是很快猜了出来:“这是……拿血磨的墨?”

    于崇杰满脸痛色:“祖母,珠珠那傻孩子,哪怕在这白云观清修,都满心惦记着咱们!……若非昨晚我送她回房发现了这一沓经书,这傻孩子,竟是都不打算告诉我们她为我们做了什么!她那手指上,都满是针痕……”

    于崇杰一想起来就觉得心痛得很。

    信国公老夫人若有所思。

    杏杏凑近了,问信国公老夫人:“老夫人,我能看看吗?”

    信国公老夫人自是无不许,把手上那沓以血墨书就的经书递给了杏杏。

    于崇杰欲言又止。

    这是珠珠以血写就的经书,怎么能随随便便给外人看。

    但信国公老夫人都把经书递过去了,于崇杰觉得自己再说反而显得有些驳了他祖母面子了。

    于崇杰只能叮嘱一句:“小心些,别弄坏了。这些经书下午的时候,要拿去水陆道场上烧了的。”

    杏杏头也没抬,只应了一声。

    她轻轻的取出一张纸来,凑到跟前,闻了又闻。

    杏杏细细嗅过之后,又取了另外一张。

    于崇杰忍不住了:“你这是在作甚?”

    “等下再说。”杏杏又抽出一张来,细细闻了闻。

    这下她确定了。

    她把经书交还给了信国公老夫人,倒也没多说。

    信国公老夫人看在眼里,等把于崇杰打发走,立马问杏杏:“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