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郝福,挨了一盆从井里打出来透心凉的水,这会儿整个人犹如落汤鸡一般,耳边再听着那个“乡君”二字,不知是水凉的,还是吓得,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岐山伯夫人义正词严的同衙役道:“几位差爷,这几个人竟然胆敢对乡君动手,乡君迫于自保,只好将他们都捆了起来。还请差爷们把这些贼人都带走,好好审审他们,到底是有何目的!”

    衙差们点了点头:“正该如此。”

    郝福却剧烈挣扎起来:“伯夫人,伯夫人,是我,郝福啊!”

    岐山伯夫人吓了一跳,根本没认出来:“郝福……什么郝福?”

    郝福趴在地上,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大声叫起屈来:“伯夫人,您忘了?过年的时候我还去给您送过礼,那个白玉观音……”

    说到那尊白玉观音,岐山伯夫人有了印象,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

    她脸红耳赤的替自己辩解:“……请供奉观音的事,怎么就叫送礼啊!一码归一码,咱们从前根本就没什么交情,你攀扯我做什么?”

    说着,岐山伯夫人恼了起来!

    这个没眼色的商户!

    真让人家福绥乡君误会了,他们之间是有什么勾结的,那可怎么办?

    说着,岐山伯夫人就赶忙给身边的嬷嬷使眼色,那嬷嬷会意,立马上前,牟足了劲,甩起胳膊来,给了地上的郝福一个大耳刮子:“你这个贼人,好生无礼,伯夫人岂是你随意攀扯的!”

    郝福赶忙以头抢地:“是草民无礼,是草民无礼!伯夫人,您看在我帮您请过观音的份上,帮我在乡君面前美言几句吧!”

    岐山伯夫人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心里这会儿快恨死郝福了。

    她这会儿巴不得在人家乡君面前好好表现一番,跟乡君结交一下呢。

    这郝福倒好,上来就给她出了这么大一个难题!

    岐山伯夫人面色一会儿变过来,一会儿变过去的,好半晌,岐山伯夫人才下定了决心,咬牙道:“……你别胡说!你冒犯乡君,我可没脸在乡君面前替你说好话,你自求多福吧!”

    郝福明白过来,这是岐山伯夫人在点他,他惹到的人是这位乡君!